男人面色潮红,连耳根都是红的。
秦招招忽然意识到,他好像在勾引她正面上他。
对了,他现在醉着,演戏演上瘾了,把自己代入成那个被她包养的鸭子了。
她知道她应该趁晏承被绑住快点离开的,可是她的脚却像灌了铅,一动也动不了——她想起她第一次受到他的蛊惑,平日里冷然禁欲的美人染上欲色,像发情的白莲妖精。
如今的晏承,比起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间仿佛被暂停了,四周静的可怕,她甚至能听到晏承的呼吸声——不,与其说是他在呼吸,不如说那是某种氤氲微潮的喘息,他眼尾泛粉,水红的嘴唇微张着,那么专注地和秦招招对视。
她的视线一点点失去焦距,像被海妖魅惑拖入海底的渔民,丝毫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对方在逐渐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近了,更近了……
他闭上眼,甚至不敢去吻她的唇,明明比谁都渴望,最后却偏离两分,薄唇轻轻落在她嘴角。
就在这时,秦招招瞬间回过神来,眼神恢复清明,她猛地推开晏承,同时从这场暧昧幻境中抽身出来。
晏承后背重重地撞上沙发,接着就听到秦招招后退半步的脚步声,她似乎有些懊恼,抑或慌乱,总之声音很不正常: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落下,人已经落荒而逃,像是生怕在这里多待一秒,就会被什么给诱惑的万劫不复似的。
玄关传来关门声,晏承闭了闭眼,刚才还湿润迷离的眼神一下子恢复正常了,脸上的潮红也渐渐褪去,他视线追着秦招招离去的方向,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
良久,男人低头看向绑住自己双手的领带,漫不经心地张嘴咬住其中一头,用力一扯,打的结轻轻松松就散开了——其实他方才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挣脱的,不过是为了借着酒劲儿和她多说两句话,他才假装被绑住不能动弹。
这次回国前,廖驰和他促膝长谈,对方没有刻意打听他这段深埋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只是给他支招:
“喜欢的人,求是求不来的,更不能用逼的,会把人越推越远。”
“要靠吸引,靠勾搭。”
仿佛拨开云雾,对这段感情迷茫无望的人忽然在这一刻下定决心——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他要再争取一下。
晏承感情经历单薄,其实并不懂该怎么勾搭,他浑身上下最有优势的就是他那张脸,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