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沉浸在要死去的恐惧中,根本没能好好体会这样亲密的拥吻。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瓣唇,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飞快的啄了上去。
陈远山被这突然的亲吻惊得跌坐在地,杜英娘也跟着跌到了他身上,她想起身,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陈远山放倒了在他身下,脑后枕着陈远山的手臂,俩人胸口紧贴,陈远山一言不发,确认身下的女子这样躺着没有不适。
这才轻轻的在她脖子深嗅,这一下不能抚慰他今日躁动的心,一路亲吻上去。
“痒!”杜英娘怕痒,正要推开他,口舌却被裹住在一片温热里,剩下的话语被吞下。
麻布被推到了一旁,熟睡的小黑抬起头望了他们这里一下,又低下头用翅膀埋得更深。
小兔不安的缩在一旁,睁着眼睛,竖起了耳朵。
“我忍不住。”不知道吻了多久,杜英娘只觉双唇发麻,陈远山才放开她,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有些后悔道。
“我也忍不住。”杜英娘难为情的把头埋进陈远山脖子上,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这两次亲吻都是她挑起的,应该是她先忍不住的。
“早点睡吧,睡了日子便会过得快一点,我真想明日醒来就能娶你!”陈远山抱着她起身,将她抱放在她的床榻上,又舍不得离去。
“你今日这么抱着我睡好吗?”陈远山的的怀抱太温暖,杜英娘有些贪恋,鼓足了勇气问道。
“我怕我会忍不住,英娘乖,再等等,快了!”陈远山听了心里片刻骚乱,很快就拒绝了,刚刚他都差点失控,抱着这么温香的身子,他怕忍不下去,他怎么也是一个血气方刚正常的男人。
“那你等我睡了再离开。”虽然同一个屋子,杜英娘仍是舍不得。
“好,你睡,我坐在这里陪着你。”陈远山席地而坐,手上还握着杜英娘的手。
身边是陈远山的呼吸声,手上是他温热的大手,杜英娘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天在遇到陈远山的时候就悄悄的变了,以前每日都是冰雪寒冬,现在四季温暖如春。
爱意像雨后破土而出的菌子,一经发现就是连绵一片,冒出了这一片,还有一大片掩藏在泥土中。
陈远山也不再掩饰,他每日进山会为她采来杜英娘喜爱的浆果,四处搜寻那些野兽的小崽,只因她喜爱,只不过都找不到能代替毛毛的,倒是找到了一窝野猪崽,辛苦只抓到了两只。
就是这两只小猪崽,让杜英娘的生活一下变得忙碌起来,帮它们盖猪圈,整日挖野菜喂它们,忙得连织布都没空。
没有毛毛在这里镇守,怕有野兽,陈远山在房子周围挖了陷阱,以防半夜他们熟睡野兽闯进来。
等到两只猪崽长成大猪,冬天也来了,陈远山最近异常忙碌,几乎每天都要跑到山下去,连续几日,杜英娘好奇他是去做什么了,就算打到了猎物拿去集市上卖,也不可能天天都能打猎到。
“远山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杜英娘今日一把拉住了又准备下山的陈远山。
“我原想办妥了再同你说的,我去村里请人写婚书,还想请你堂伯帮我们主持婚事。”陈远山小麦色的脸上涂上了一层艳红色。
“不,这是我们俩自己的事,你去找个好日子,我们拜了天地就是。”杜英娘其实对杜家村的人没有一个亲近,他们不是嘲笑过她,就是冷眼旁观她被后娘折辱。
若是当年有一人能站出来为她说句公道话,她不至于走投无路去寻短见。
“那岂不是太委屈你了。”婚姻是大事,一生就只有一回,陈远山身边没有长辈,上次办了杜大郎的后事,只见那杜大伯颇有长辈风范,他求他帮他们主持下婚事应该可以。
“不会,同他们在一起才委屈。”杜英娘说得坚定,好不容易离开那里,她过得好不好,不需要那些顶着族亲名义的长辈们看好。
“英娘,我会好好待你。”陈远山只觉得亏欠她,他们准备了许久的婚事,只有两套喜服,还是杜英娘自己一针一线亲自缝制的。
“只要与你在一起,这些都不重要,我时常想是我上辈子积福才能遇见你和祖母。”杜英娘靠在陈远山胸膛上,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他们能成亲的日子。
“不,这话应当是我说才是,是我陈远山祖上积福,才能有此贤妻!”陈远山忙接过话。
“还没行礼呢,谁是你的妻?”杜英娘这回却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子用葱白的手指点了点陈远山的胸口。
指尖轻点,应当是感不到半点疼痛,却叫陈远山半边身子都酸麻了。
“我今日去取婚书来,婚书来了你就是我的妻。”陈远山说罢,欢喜的转身下山去。
杜英娘急忙小跑上前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嘴角扬起的笑意深达眼底。
陈远山赶到了村子里,杜家村也就一个媒人,奉上了红封,小等了半柱香才等来他和杜英娘的婚书。
陈远山只认得自己的名字,勉强看出另外是杜英娘的姓名,端详片刻后仔细收入怀中。
“多谢婶子,若不是岳父过世不过一年,定当请婶子喝杯喜酒。”
“这些都是虚礼,日后夫妻恩爱早生贵子才是要紧!”媒婆掂着那桌上红封,厚实的能够她喝上好几顿,立即眉开眼笑,嘴上不断说着喜庆的话。
告辞了媒婆,陈远山恨不得立即飞上山,拿婚书给杜英娘看。
“好哥哥留步!”突然的叫唤,沉浸在喜悦中的陈远山一时没听清是谁,转身望去,这不是那个柳叶还能是谁会这么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