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振的事,当年因为李家有赵家这个最好不过的替罪羊,所以相安无事,后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查出来,所以她才把知道的都清清楚楚写了下来。“殿下,星彩一介女流帮不上您别的忙,但是烦请您查清此事,一来于殿下也是大功一件,二来……”星彩心中暗道,二来便是替自家报了仇。只是这话却不能直接说与魏昭乾听。“记错了,没有二。”星彩笑笑打着马虎眼,眼神闪烁把话题错过去。魏昭乾接过信纸却没有当即打开看,因为星彩欲言又止显然还有别的话。果然,星彩接着好整以暇的又道:“这些日子多谢殿下的照顾,我会记得我欠殿下一个人情的,将来殿下有什么事但请随意吩咐,如今既然事情已了,我想……我想明日便回家去罢。”“我想明日便回家去罢。”星彩指尖在衣角轻绕,眉眼间温和平静的又递过去一个物件。就算魏昭乾没有自己帮忙往后也必定能成就一番事业,想起前些日子做的香包魏昭乾喜欢星彩打络子的时候便顺便多做了一个。“除了那信上的人事,我也没有旁的了,这个殿下拿去只当个玩意儿吧。”她见魏昭乾没有接,便轻轻送到前面的桌子上放好,俯下身子行了礼。魏昭乾看着星彩缓缓离去的背影,心里像是自己藏了许久的宝贝忽然间被人夺走般空旷,脑海中只有方才她说要回家去的那句话在不断重复。好半晌过去,魏昭乾嘴角才扯出丝苦笑来。对于星彩来说可不就是十分平等的交易罢了,如今事情过了她还凭什么留在王府,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吗?魏昭乾手里握着的信封不知觉间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他就算要强行留她,又能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留她?只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在他都觉得要放弃的时候星彩竟然再一次像精灵般落到自己怀里,为什么,凭什么自己又要放弃?他把信封随意扔到一旁,就算知道里面或许有对自己很大帮助的地方,也毫不在乎。桌上的络子是天青色绣了金线暗纹编织的,魏昭乾拿起来竟情不自禁放在鼻下嗅了嗅,之后便又觉得怪异,怔了怔轻轻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味道宛如自己同样掌控不了的那个人,他猛地攥紧拳头,心想:若是强留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这个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其实自己知道有这一天早就做好了准备,如今星彩正是待嫁年华,他还有的是机会。星彩离去后,这一晚上魏昭乾的心情都阴沉着,莫问与身旁伺候的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偏差,生怕五殿下那张冷峻的脸忽然发起火来。到了第二日,虽说魏昭乾昨晚上说服了自己,但在叫人送星彩离开后,心头仍是一阵阵的落寞。“人送去了?”魏昭乾略微有些失神,管三与莫问在下面站了半晌才开口问道。管三急忙答道:“送去了,一切按吩咐,把姑娘的东西全都收拾妥当了。”管三只是按照昨日莫问的吩咐,叫人收拾了东西备了马车,但却并不知道星彩真正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如今是被送去那儿。翠屏眼泪汪汪的站在管三的身后,委屈但却不敢开口直接问五殿下,只能压着嗓子低声委屈的问管三。“管大爷,我们姑娘这是去哪儿了,是不是殿下厌弃她了?”管三也不知道实情是什么,只得皱起眉头随便安慰了两句,从前尔尔姑娘在的时候那翠屏可是有前途的,如今尔尔姑娘走了说不定就是犯了殿下的什么忌讳,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好。可莫问却知道一切,这些日子以来从五殿下对性擦无微不至的关怀来看,就能明白殿下这是认了真的,可如今星彩离开却也是迫不得已。莫问开口道:“有些事做奴才的少知道为好。”星彩从前待翠屏极好,如今见莫问如此说,便以为是星彩惹了五殿下不开心,她感念星彩的好,想到她可能是被送到那些偏僻的别庄孤独终老,便再忍不住哭着跪到地上。“姑娘昨儿还跟我念叨不知道新打的络子殿下喜不喜欢呢,姑娘心里头是有殿下的,莫要有什么误会才好啊……”翠屏的话坐在堂上的魏昭乾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那话恰好说到了魏昭乾的心坎里去,他悄悄握紧手中的络子,面上终于是好看了一些。“既然没事你们便都退下吧,这丫头从前是跟着她的,如今就先跟着嬷嬷做事,府里的内务还按照从前的来就是。”虽说管三从前也有心巴结着星彩,可权利到底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最为舒心,所以他心里有几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