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气都不敢喘均匀了,可手机铃声还在响个不停,我试图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但是衣柜里留给我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我的手根本就没有办法活动,只能听之任之;再看乔娇,她的脸色也变了,她很是紧张地盯着她爸,虽然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但是我已经能感受到她想解决危机的心情。
“什么声音?”
乔娇她爸问了一句,便将目光投向了衣柜这边。
喜欢捅娄子的人,自然也有解决麻烦的能力,所以乔娇在面对这个危机的时候,倒没有显得太慌乱,她故意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对她爸说道:“我手机放在外套里忘记拿了,外套在柜子里面……爸,你别管这个了,咱俩的事情还没聊完呢。”
“你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聊不清楚,要不,你先接电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怕不是有什么急事。”
“没什么急事,肯定是喊我去打游戏,我今天不想打游戏了,我只想把我们父女之间的矛盾解决掉。”
说完,乔娇便以一个她爸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往我这边瞪了一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响了有数十秒的铃声终于停了下来,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乔娇她爸也没有过分的怀疑,只是对着乔娇感叹了一句:“你一个姑娘家,怎么用了这么一个手机铃声,鬼哭狼嚎的!”
“我的手机铃声都是随机的……你别再纠结这个了,你赶紧给我表个态,我在青岛考研这事儿你到底能不能支持我?”
乔娇她爸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带着很大的质疑,问道:“国内的教学水平能比得上国外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先不说国内能不能比得上国外,你无非不就是希望我能回来接手你的事业嘛,你那又不是什么科研单位,国内学的那些管理知识完全就够用了,而且国内现在的教学水平也没有比国外差到哪儿去,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让你秘书给你准备一份全球大学的排名,你看看国内上榜了几个……爸,咱们国家都已经是世界第二经济强国了,你能不能把你那崇洋媚外的思想给扔一扔……再说了,你把我流放到国外,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要是我在国外,一不小心喜欢上一个外国帅哥,直接办个移民,永远都不回来了,你那事业才真叫没人接手,对你来说,是不是弄巧成拙,鸡飞蛋打?”
乔娇这嘴上功夫真是一绝,这么一通主观目的性极强的话,竟然恰到好处的说到了她爸的心里,她爸先是沉默,然后便面露权衡之色,能在这个时候权衡,就证明已经动摇了。
这时,乔娇又趁热打铁说道:“我留在青岛考研真的挺好的,以后学习日,我就老老实实去学校上课,等休息的时候,就去你的公司熟悉业务,这才叫理论和实践结合,不比去国外只学习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要强多了……”
终于,乔娇她爸舒展了眉头,然后在一阵沉吟之后,回道:“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你觉得有道理,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爸,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待会儿你要是酒劲儿上来,倒在我这儿,我可伺候不了你。”
说完,乔娇便将她爸往房间外面推,同时又喊了一个名字,大概是她爸的司机,她爸却还在解释:“今天晚上没喝多少酒,你先别忙着撵我走,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最重要的事情都谈完了,剩下的明天再说……你不知道女人不能熬夜嘛!”
她爸拗不过乔娇,狐疑地往衣柜这边看了一眼之后,还是退出了房间,我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心里也不禁佩服乔娇解决危机的能力。我算是长见识了,同时心里也多了一丝教训,以后再跟乔娇相处的时候,一定要有足够的戒备,否则我就会像今天晚上的她爸,被她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就在我以为危机彻底解除的时候,手机又忽然好死不活地响了起来,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已经快要走到房间外面的她爸,又停下了脚步。
“娇娇,你电话又响了。”
乔娇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喷火,但还是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回道:“我听见了,你就赶紧走吧。”
“不对……那不是你的手机铃声吧,你那铃声用了好几年都没换过……你房间里是不是还有人?”
乔娇这才大惊失色,她愣住了,我也呆住了,连呼吸都好似已经停止,而她爸也在这个时候返回了乔娇的房间内,不仅是他,他的那个司机也跟着进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往柜子这边走了过来,特别是乔娇她爸,已经不再听乔娇的谎言。
……
人有很多种死法,有些死得很窝囊,有些英勇就义,眼看已经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性,我在一瞬间就做了决定:钻衣柜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表现,也跟英勇就义扯不上关系,但是也不能窝囊;于是,我选择了一个介于两者之间死法……
就在乔娇她爸和他的司机无限接近衣柜的时候,我把牙一咬,主动推开了衣柜的门。
现场静默,四个人互相看着……
我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将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我快气炸了,这两个电话竟然都是秃林打过来的。我就当着乔娇她爸的面接通了电话,冷声问道:“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失眠了,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很哲学的问题,想和你探讨一下……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先有女人还是先有男人的呢?如果先有女人,谁去给她受精?如果先有男人,母体又在哪里?”
“哲学你妈个头……我他妈快被你搞死了!”
发泄了心中的怒火之后,我便挂掉了电话,然后和危机意识已经爆表,但暂时还没有行动的乔娇她爸相对着……
就在我想着说辞的时候,乔娇他爸忽然就动了手,他先是将我的手别在身后,随后用力一甩,便将我按倒在地,她爸本身就孔武有力,再加上我本身心虚,所以也就没有反抗。
此刻,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乔娇的身上,我已经被定性为不良之徒,所以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没有一丝说服力,但乔娇是他的女儿,只要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在她爸眼里最多也就是胡作非为,不会对我来真的。
我没有等来乔娇的解释,反倒是她爸的司机,也在这个时候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上,如临大敌一般。
喜欢我的青岛姑娘()我的青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