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荆桃定了定心神,飞快地挥去脑海里杂乱的想法,将糖放进陆时野的掌心中。
下一刻,落下的目光微凝。
坐在右侧的陆时野伸来的是左手。
电影画面恰好投落明亮的光线,清楚地映照眼前的景象。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随意摊开,也隐隐昭示着绝对的力量感。
宽大的掌心却斜划着一道细长的伤痕,延伸到了手掌侧边。
色泽淡红,边缘锋利,结着薄薄的痂,明显是前段时间的新伤。
除去那道明显的新伤,还分布着一些细小的、时间久远的伤口,颜色较淡,同样像是刀伤划痕。
还未来得及细究,视线里的手指收拢,握住了糖果。
影片跳进下一幕,光线变暗,将一切都隐没。
乔荆桃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随着影片里的打斗画面,光线明明灭灭。
陆时野慢条斯理地拆开糖纸,动作优雅而矜贵,像在拆什么昂贵的礼物。
他微微低头,吃下糖果,动作之间,鹰隼般的黑沉眼眸忽地抬起,紧盯着乔荆桃,眸底闪过一瞬笑意。
属于白桃的香气在炽热的唇齿间泛开,化作甜到腻人的糖水。
陆时野咬着糖球,客观评价:“桃子味很甜。”
乔荆桃心脏加快跳动,咚咚作响,慌得似要蹦出胸口。
他胡乱地应了声,仓促转回,看向前面的屏幕。
吃得这么色气干什么……
待乔荆桃心不在焉地看了电影好一会儿,也没分清剧情发展到了哪儿。
好在这部电影他看过好几遍,错过也不怎么在意,等胸腔里的心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又忍不住开始想陆时野的手掌。
那道伤口……是做猫猫木雕时伤到的吗?
【本来尾巴会再长一点,但是出了一点意外。】
本不在意的话语浮现在乔荆桃的脑海里。
如果是做木雕造成的伤口,为什么不给他说?
就像是那次半夜牙疼和陆时野挂语音去医院,如果不是他第二天恰好搜索到了直播,也不会知道陆时野为了陪他,根本没睡几个小时。
为什么?
是因为陆时野做什么都喜欢自己藏着吗?
百般思绪似浆糊搅在一起,不知不觉间,电影放映结束,影厅自动亮光。
陆时野这回认真地看完了全剧情,点评:“怪不得宝宝想找人陪看,确实是部不错的电影。”
说话间,他转过头去看身旁的乔荆桃。
一对视,陆时野先怔了怔,视线飘忽,不知道该看哪里比较合适,轻咳一声,提醒:“等会儿要出去了,不戴口罩了吗?”
乔荆桃这才惊觉自己忘了口罩这件事,微偏过头去,匆匆戴上了口罩。
乔荆桃随口回话:“你以前没看过这部电影吗?”
陆时野嗯一声:“没看过,也是我第一次听说这部电影。”
“啊?我记得这部电影在我小学时上映的,很火……”
乔荆桃有些诧异,说着说着,突地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