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饭就来了?”
时年勾唇,笑着接下纸巾,抬眸礼貌笑了下。
“嗯,忙着筹备新专辑,没吃饭,峰哥,听说你新剧杀青了,恭喜恭喜啊,等电影上映,我一定去给你撑场子。”
马延峰笑容凝固,走近了一步。
“嗓子怎么了?”
“没事,感冒了。”
“嗯,最近降温厉害,注意保暖。”
马延峰视线扫过他裸露的胸膛,面不改色道。
“项链很漂亮。”
两人闲聊着,丝毫未觉身后的视线从心疼逐渐变得阴鸷,晦暗不明。
“好久不见。”
时年聊得正欢,裴泽那磁性低沉的嗓音猝不及防传入耳中,似一根利刺扎在心口,时年端酒杯的手骤然一紧,身体在一瞬间僵住。
马延峰视线不经意扫过时年,而后侧了侧身和裴泽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听说你又和张导合作了?”
“嗯,峰哥最近在忙什么?”
“刚杀青,去休了个假。”
裴泽和马延峰简单聊了两句就离开了,全程不过一两分钟而已。
时年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折磨。
直到裴泽离开,他呼吸才稍稍顺畅了些。
分明是他甩了裴泽,是他戏耍了裴泽,为什么遭受凌迟的却是自己。
“你和裴泽……怎么看着好像不太熟啊?”
马延峰看一眼神情木讷的时年,好奇开口。
两人分明之前还在恋综里打得火热,但刚才裴泽过来的时候,却是和没什么交集算不上熟的自己打招呼闲聊,从始至终时年和裴泽都不曾给过对方一个眼神。
陌生得好像对方只是一个路人……
时年收回思绪,尴尬笑笑。
“呵呵,我们本来也不怎么熟啊。”
冰冰凉凉的酒水入了喉,那种被凌迟的压抑和沉闷感才消散了些。
下一秒,清脆的杯子破裂的声音骤然响起,他抬眼看去,就见裴泽的身影直直立在几步远外,垂着头,灯光自上而下,他脸上尽是阴影,看不清神情,有血从他掌心滴落。
————————
不慌不慌,明天开始就不会刀了(虽然我感觉本来也没怎么刀,呜呜呜)
分开的这半个月里,裴泽一直在跟自己较劲。
不管多忙,不管累成什么样,他都会开一个小时车去孤儿院做义工,而后老老实实微博打卡记录。
所有问他关于时年关于恋综的话题,不管是朋友还是网上的粉丝,他全都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