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烟,凌息你家着火了吗?”赵丹桂手里举着铲子着急忙慌地跑过来。
随后刘淑芬也到了,后面跟着不少村民。
“没有着火,婶子我在烧火粪。”凌息瞧这声势浩大的莫名不太好意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十年的老庄稼人也没听过啥烧火粪,“你莫要把土地烧坏了,小年轻就是不懂事,多问问村里老人怎么种田,咋能乱来呢。”
“是啊凌息,你单单把地烧坏了还好,若是把新盖的房子烧了可咋办哦。”
村民们不赞同的你一言我一语对凌息说教。
“就是怕把房子烧了,我才在这儿看着,烧火粪的好处多着呢,既能杀菌灭虫又能改善土壤,是很好的肥料。”凌息被他们数落也不生气,耐心解释道。
“啥杀菌灭虫?啥子意思哦?”村民们听得一头雾水。
凌息稍作思索解释:“土地里,草秆上隐藏着各类虫子,虫卵,有些虫子于庄稼而言有害,会大大减少亩产,甚至使庄稼生病,烧火粪可以把藏起来的虫子消灭烧死。”
大家恍然大悟,纷纷想起往年庄稼病害的情况。
“老杨家去年田里不就糟了病害,找人花了老些银子也没救回来,一家人哭得不行。”
“是啊,我也记得那事呢。”
“这么说,按照凌息这法子就能避免出现老杨家的情况了?”
虽然有人欣喜,但大部分人觉得凌息一个小哥儿,年纪轻轻恐怕连如何插秧都弄不明白,说出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按照他的法子去做的人脑子多半被驴踢了。
不料,村里还真有脑子不清醒的人,尤其和凌息两口子走得近的几家人。
赵秀娟听了这事儿,回去翻嘴给霍永登听,霍永登冷哼一声,轻蔑地端起茶水喝了口,“黄口小儿的话也敢信,等着坐在地里哭干眼泪吧。”
“可不是,什么烧火粪,闻所未闻,外村来的弯弯肠子就是多,也不晓得图个啥。”赵秀娟应和道。
霍永登吐掉嘴里的茶叶沫子,“图名图利还能图什么,等着吧到时候坏了人家的田地,可没好果子吃。”
赵秀娟眼珠子转了转,故意试探道:“到时候若是大郎的五亩地也坏了,找上门来……”
“呸!老子管他去死,分家早分干净了,少来打秋风。”霍永登拍案而起。
赵秀娟闻言暗自放心,门外听到二人对话的霍常安紧了紧拳头。
他要不要去劝一劝大哥?
霍琚暂且不知霍常安的纠结,他正在家专心致志给凌息做拖鞋,之前做衣服鞋子剩下不少碎布,刚好可以用来打袼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