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书先生回眸看去:“这位姑娘,我们在说故事,你又何必针锋相对呢?”秦时月点点头:“嗯嗯,我也是来听故事的,但是,无意间听到了我的身上。”说书先生愣了愣:“你是?”秦时月似笑非笑:“你说呢?”说书先生收拾了东西要走,紧接着就被沈立拦住。其余跟着传谣言的茶客见事情不对,也准备若无其事地离开。“你们以为还能安然离开吗?”果然,茶客们走了还没几步远,就看见有大理寺官差将茶馆给围住了。“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就是茶客,来听说书的,难道这也犯法吗?”“说书不犯法,听书也不犯法,犯法的是,你们到底收了谁的钱,来诋毁宸王妃。”秦时月似笑非笑。“你就是宸王妃?”说书先生才反应过来。想逃,下一刻就被大理寺官差拿下了。说书先生下巴的山羊胡子直飘:“我只是个说书先生,说的皆是民间趣闻,难道这也有错?宸王妃,您未免也太霸道了吧?”“霸道?”秦时月笑意莫名,“你们收了秦家的银子来诋毁我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是不是也霸道呢?”说书先生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说完,便觉得不妥。然而,话已说出口,便收不回来了。茶馆里的其余茶客,胆子小趁机离开,胆子大的,则是站在不远处看热闹。“为了几两银子干掉脑袋的事,不划算吧?”说书先生咬咬牙,欲言又止。秦时月眼眸深冷:“想想你的家人,你诋毁我得到的几两碎银,够不够你家人后半生的生活。”说书先生被秦时月的眼神吓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秦家,反正,是个少妇,她给了我银子,让我每天讲这个。”说书先生紧张之下说了实话。根据他所描述的,此少妇像极了林婉。与此同时,小满带着大理寺的兵,将林婉和林悦二人带了过来。“做什么?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家里面,可都是当官的!”林悦被抓过来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闹事。秦时月看向说书先生。说书先生看看林婉,又看看林悦:“就是她们收买我诋毁您的。”秦时月默默地不说话。“你说什么呢?我何时给你碎银诋毁宸王妃了?我自己的银子都不够花呢!我们秦府突遭变故,府上也没有银子给我啊!”林婉好一通解释。林悦却是目光躲闪,闷闷地不敢说话。“前两天,还在沈家的时妆阁嚣张跋扈,今日,就为了泄私愤,收买说书先生散播谣言。”林悦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秦时月似笑非笑,将林婉和林悦等人,交给大理寺处置。其余贪图碎银,跟着起哄的茶客们,都心痛不已。他们只是拿了银子,说几句闲话而已。林婉缩了缩脖子:“既然事情都查明白,那我该离开了。”林婉站起身,收拾好衣襟,便要转身离开。还没走两步,便被大理寺的兵拦住。林婉怒了:“宸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做什么,扣着我不放算什么?再者,即便我有事,也轮不到你来指使大理寺的官差啊!”说着,林婉竟然哭了起来。秦时月根本没给她装可怜的机会,直接以散播谣言的罪名,让大理寺的人将几人带走。也包括说书先生。林婉和林悦被大理寺抓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秦府。秦牧阳第一个坐不住了。秦家刚刚遭遇变故,他不希望再出其他事了。“老身就说,那个林婉看着就不是安分的,定会给秦家带灾祸。”殷氏重重地叹口气:“现在可好,直接进了大理寺,这要是让上面怪罪下来,指不定又会给咱们秦府定什么罪。”秦牧阳的心情极低落:“母亲别着急,此事,我再想想办法。”秦牧阳焦头烂额的时候,秦妤月过来了:“父亲,家里可是出什么事了?女儿可以帮什么忙吗?”秦牧阳抬头看了一眼:“没你的事,回去歇着吧!”“爹爹!女儿只是想尽一份力,哪怕家里这样了,但至少出了事就要操心。”秦妤月红了眼睛,“如今娘亲不在,家里的事,女儿不能再坐视不理了。”秦牧阳看了眼女儿:“难为你了,快回去歇着吧,若是有事,爹爹再找你。”秦妤月点点头,转身回了内院。直到确认离开了秦牧阳视线,秦妤月才收敛了表情。听说林氏被抓了,因为指使说书先生散播秦时月的谣言。秦妤月正在想,如何让这波谣言重新反噬到秦时月身上。此时,秦时月正在宸王府中,听着关于林氏在大理寺的消息。林氏到了大理寺也不安分,只说自己是闲来无事说着玩儿,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本来散播一下谣言也无妨,三言两语便也能哄弄过去。但是,散播秦时月的谣言,便是大过。秦时月是被国师测算出来的福星,如今被林氏搅了,还传播不好的言论。这分明是打了皇室的脸面。如此,这件事情便不是轻易能放过了。秦时月眸光深邃:有些事,也该抓紧时间办了。与此同时,林氏姐妹传播秦时月谣言的消息传到了北周帝的耳朵里。不出一日,北周帝召见的消息传到了秦府。秦牧阳顿时紧张起来。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到了北周帝跟前,下跪行礼。不出所料,换来的是一顿斥责。秦牧阳直磕头:“皇上,臣治下不严……”北周帝将奏折摔到其脸上:“秦牧阳,你让朕说你什么好?!”这时,禾盛来报:“皇上,宸王妃求见。”:()被偷听心声后,真千金带满门炮灰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