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周大人和裴大人是有了足够的热情,但对我们,我看崔姑娘就不如方才那么热情。”霍尘抄起双臂,痞里痞气地咧唇一笑,“要不怎么都说了别漏人,到底还是漏了个人啊。”
崔千雀正色道:“大人,别凭空污人清白,有一个算一个全在这儿了,小女子胆子再大,敢对殿下的令旨阳奉阴违吗?”
蓦地,一声哼哼似的蚊子叫从旁边传了出来:“少了个穿蓝衣服的。”
崔千雀立刻瞪过去,苑长记一个机灵站直了,梗着脖子堵了回去:“就是少了个穿蓝衣服的,那姑娘在子澈和周颂祥身后,但没离得那么近,她的眼睛有些特殊……”
霍尘立刻接道:“因为她的眼窝比大魏人要深,现在想起来怕是混了外族的血。”
“就是她。”顾长思霍然站起,“千雀姑娘,到底是你把人拉到本王面前,还是本王下令旨,把你的十春楼翻个底儿朝天,你自己定。”
崔千雀无声地与他对峙。
半晌,她动了动唇:“殿下……”
“说起来,本王还没跟你讲过。”顾长思眼睛一眯,“你一口一个殿下,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奇怪、让我不是那么舒服的人,莫非,千雀姑娘是想让我刨根问底,看看你们之间又有着什么关联吗?”
死谏
崔千雀恼怒地盯着他,一张樱唇咬得死紧,大有不愿妥协的意思。
她苍白笑道:“倒也不是小女子不愿意,只是这丫头她刚刚……”
她还没说完,顾长思便了然地点头:“好,本王也不强求你,反正除了你之外,本王又不是没有办法——长记。”
苑长记从怀中抽出一张宣纸,放在桌上铺开,赫然是那不见踪影的姑娘画像。
崔千雀骤然惊诧:“怎么会?”
“怎么会?在下不才,寻访查案那么多年,别的不敢说,找人还是一等一的。”苑长记也不看她,将那画像拎起来抖了抖,“不劳崔姑娘费心了,我自己找人去。”
“慢着!”崔千雀一把扑在他身前,“不行!你们不能去找她。”
霍尘冷声道:“崔姑娘,你推三阻四,很难不让人觉得你和她不是同伙,莫非玄门盗窃案还有你的一份力?”
“不是,与我无关也与她无关。”崔千雀赤着双目,“是,是我不让她来的,但不是因为要躲着你们,是因为明壶她……她昨夜病故了!”
死了?
苑长记面上浮现一丝古怪神色:“崔姑娘,大过年的,你编就编吧,这种话多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