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凡看见童执站起来立马炸毛了,“哥,那个精神病在你身后,你离他远点啊!”周一诚一声没吭上前先抬起脚“咣咣”踹了前面的人两脚,踹的周一凡兔子一样蹦的老远,叫道:“艹!你农夫与蛇啊,好心没好报!”童执吓的后退两步,但是看见周一诚因为追上周一凡跟他的距离拉远,他又急冲冲地跟上去。周一诚抬手揽过被揍老实的周一凡,继续带着人往程乐的方向走。童执眼巴巴的跟在后面有些焦急,周一诚转头,童执嘴巴动了动,没想好怎么开口。周一诚说:“你在这等我,我去送一凡。”“你你不走了吧?”童执脚步没停,自动忽略了他不想听的那句话。“嗯。不走。我送人。”周一凡揉着屁股,没好气地说:“一会把你拉上车一起带走。”没等周一诚说话,童执声音先响起来了:“没用,那是”童执顿了顿,勉强稳住声线再次开口:“那是我家的司机,我不答应,谁也走不了”童执说完揉揉眼睛,抹了两把泪,声音打着颤那叫一个委屈,说出的话那叫一个蛮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的。“哈?”周一凡转头瞅他,一脸不可思议,表情像吃了一斤的苍蝇,“你他妈的还搞上强制爱了?”周一诚听得脚下不稳险些呛了个跟头,强制谁?强制他弟弟吗?“不是”周一凡后知后觉的品出了不对劲,“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他家的司机?带我们来这的这不是便衣警察吗?”你家便衣警察开宝马,还给你当跑腿。文森特看着远处的几个人交谈忍不住腹诽。和他站一起的李维斯捅捅他,“你看少爷还在那罚站呢。”“周一诚有什么好?长的也就那样吧。”文森特不理解,没觉得哪帅,也就中上,长的高点,而且比少爷大挺多,还有整天一副笑面,跟谁都能聊半天,“凭他是中央空调?”“是有礼貌和涵养。什么中央空调?”李维斯摇摇头,“话不投机半句多。”周一诚带着周一凡刚好来到车前,旁边保安适时地拉开车门。“不是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周一凡有点迷茫,周一诚并不想多说废话,把他塞进车里关上门,靠着车门压住。车里的人不死心地从窗口探出头,不再纠结上个问题再次劝说他,“哥,真的跟我走吧,你在这里跟这个精神病在一起我怎么放心的下?”周一凡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插进童执的胸口,他的身形一阵摇晃,手指深深陷入掌心,低垂着头绷紧唇线。“可就是你说的精神病他刚才救了我。”周一诚看向童执,童执头垂的低低的,好像一个大号的晴天娃娃,他摸出兜里的一个小盒子丢在那脏兮兮的纯白毛衣上。童执反应一直很快,下意识的抬手抓住飞过来的物体,摊开手心,长方形的小盒子上面印着蓝色的大海和翠绿的薄荷叶,是薄荷糖,但不是周一诚上次吃的那个蓝莓味道的糖果。童执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人寻求答案,因为刚才低着头不知道是谁扔的,所以不能认为是周一诚给他的,他不做没有把握的定论。周一诚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温和一笑,抬手并拢二指在唇上比了比。【尝尝。】得到答案的那一瞬间,童执感觉所有的挫败和不甘都烟消云散,于是他像期待圣诞礼物的小孩子一样,拆开属于他的包裹。苦涩的味道蔓延,他不能接受,但是适应过后慢慢的又有种别样的感觉,像被冰凉的柔和的晚风吹拂,凉爽,舒适,他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安抚下来,慢慢地变得平静。“他救了我,不然我可能就会死在这里。”周一诚起身对着周一凡,“你不是也看见了?”“说什么死啊活啊的。”周一凡皱着眉。“可事实就是如此,当时李辉是冲我刺去的,我背对着李辉根本躲不掉,是少爷把我推开我才躲过一劫,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意识到了后面长了眼睛,也未必能跟少爷一样跟躲开,我受着伤根本没那么灵活,可以说是非死即伤。”周一凡顿时有点语塞,他不得不承认周一诚说的都是事实,童执是救了他哥,当时事发突然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周一诚已经远离了危险。“所以,你口中的精神病是我救命恩人,他救了我的命,你却一直拿他的精神疾病来质疑他,指责他。”周一诚分出一丝目光看向童执,童执已经吃了薄荷糖,低垂的头抬起看向这边,从晴天娃娃变成向日葵了。周一诚心想投喂果然是增加多巴胺分泌的利器,无论对人投喂还是对动物投喂,吃完都能生机勃勃。周一凡成功被他哥说的良心不安。周一诚继续开口:“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着一个救过我命的病人,患有精神疾病是少爷的错吗?他该为自己的这个病背负莫须有的误解吗?迄今为止他并没有做出伤害人的事,更没有平白无故对人说过任何过激的话,但倒是你总在拿他的缺陷去侮辱他,刺激他。”,!童执耳尖泛红,好不容易抬起的头又垂下了,但跟刚才不同,他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被认可,在被肯定,他第一次听见周一诚这样说自己,感到不知所措的欣喜和难为情,因为被:()你的性格真别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