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揉一团新鲜出炉、全是气孔的蓬松面包,好舒服。
祝七摸得上瘾,奶牛猫被他撸得上不上瘾不知道,它没打呼噜,但也没走,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被撸,时不时小声牛叫两下。
他每次听到这叫声就乐:“你怎么是这样叫的呀?”
回应他的又是一声牛叫:“哞呜。”
祝七摸着摸着,想到华阿姨的话,歹心渐起……不行不行。
他赶紧把这念头甩掉。
已经预定一只小白了,再多一只有点过分。而且小白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送走的……
淡淡的不舍带起愁绪,祝七抚摸小猫的动作变得迟疑,最后凝滞。
奶牛猫像是感知到什么,一屁股坐下,忽然抬起右爪放在了祝七的手背上。
两秒后,右爪放下去,它又抬起左爪搭上来,发出一声低沉的牛叫:“哞呜。”
祝七眨眨眼,和它看不出情绪的碧绿双眸对视。
好像被一只海盗小猫安慰了。
他惋惜地揉搓着猫猫头;“没办法呀,只能祝你好运了。”
祝七在房间里和小奶牛玩了很久,徐景祎来敲门的时候,他正从猫粮碗里捡了些它没吃完的冻干玩猜左右的游戏。
徐景祎一进来,奶牛猫和他对视一眼,炸着背毛小马驹似的往后一跳,然后慢吞吞地钻进床底。
“你别怕呀,”祝七趴到地上去逗它,“他是好人。”
徐景祎:“……”
一开门就接了张好人卡,徐景祎关上门,在祝七身边蹲下:“一会儿身上都是灰。”
祝七:“不会,地板很干净的,不信你摸摸。”
徐景祎看着地上的猫毛,并不打算摸。
祝七继续哄着小猫:“快出来吧,让他看看你有多聪明!”
说罢,他坐起来,捏了颗冻干晃晃。
很显然,小奶牛是吃这一套的。
但它仍然戒备,掉了个头从另一边绕到祝七面前,在远离徐景祎的一侧坐下。
“准备好了吗?”
“哞呜——”
祝七双手绕到身后,那颗冻干在左右手来回传换,最终放进左手里。然后双手回到前方,握拳朝下:“选吧。”
“哞呜。”
奶牛猫的小白手套准确无误地搭在祝七左手上。
“对啦!”祝七张开双手,让它吃掉左手的冻干,“再来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