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昕刚踏步走进乾清宫,就看到皇上笑着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然后绕过御案,朝着时芙昕走来,一副过来迎她的模样。
“见过皇上。”
时芙昕刚要弯腰行礼,就被皇上给扶起了。
“师父这是要折煞朕吗?我们师徒用不着这些虚礼。”
时芙昕心中‘呵呵’了两声,别看皇上表现的十分亲近,可下意识的称呼是骗不了人的,‘朕’不还是在强调自己的身份吗。
皇上引着时芙昕去了乾清宫后头的偏厅用茶:“师父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朕了?”
时芙昕看着他,笑着道:“为师想你了呀,而且不是突然想起你,而是一直都在想。好徒弟,你可有想为师呀?”
听到这话,皇上愣了愣,记忆被猛然拉回到了那段和时芙昕通信的年月。
想到曾经的自己,每每看到师父信中那些直白得毫不掩饰的关心语录,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现实中,皇上也笑出声:“徒儿自然也是想师父的。”
时芙昕当然不信,狐疑的看着他:“真的?”
皇上突然来了兴致,开起了玩笑:“怎么,师父不相信?”说着,做出一副受伤样,“师父可真是太伤徒儿的心了。”
呃。
画风有些不对!
不仅时芙昕感到尴尬,就是一旁的高长寿也满脸怪异。
皇上:“。”好像表演过了。
哎,表演还是需要天赋的,没法和后宫的嫔妃比呀。
皇上看到时芙昕手中拿着的卷轴,自己给自己缓解尴尬:“师父手中拿的可是给徒儿的礼物?”
说完之后,皇上心中动了一下,这师父叫多了,好像也不是那么叫不出口嘛。
时芙昕见皇上主动提起手中的计划书,当即展颜一笑:“徒弟你好眼力呀,这可不就是为师给你准备的礼物吗。”
皇上见时芙昕笑得太灿烂了,直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干笑道:“那徒儿可得好好欣赏一番师父高作。”
时芙昕小心的将画铺陈开:“确实是高作,这可花费了我十数年的心血。”
皇上都已经打算好了,不管时芙昕拿的是字帖,还是画帖,不管写得有多不好画得多难看,他都一定捧场,可谁曾想,卷轴打开后。
字写了不少,也不缺图案,可上头的‘神农堂女子医学院’是什么名堂?
对上时芙昕期待的双眼,皇上脑中顿时警钟长鸣,轻咳了两声:“师父可是拿错东西了?”
时芙昕:“没有,这就是为师专门给你绘制的,你好好看看,这是一份规划设计图。”
皇上当然看出了这是一份规划设计图,而且还猜到了时芙昕要找他做什么事:“朕知道师父一心为朕,但是,神农堂是师父的,朕是绝对不会染指的,师父赶紧拿回去吧。”
说着,竟要亲自动手把卷轴给收了起来。
时芙昕伸手按在了计划书上,直视着皇上:“皇上,你都还没好好看过呢?”
皇上见时芙昕按着计划书,索性转身重新坐回了原位:“朕说了,神农堂是师父你的,朕不会染指。”
时芙昕知道这是皇上的推脱之言:“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天下都是皇上的,神农堂自然也是皇上的。”
“神农堂展壮大,可以惠及更多的百姓,对皇上,对大楚都是好事呀。”
皇上看着她:“这些朕都明白,所以,神农堂分店开到南方各省,朕都是一直在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