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的唇嫣红微肿,沾着湿亮的水光,她控诉卓序:“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风度了?”
以前的交往,他永远能把控好自己,强势但适度。
作恶之人并不惭愧,唇角微挑:“可能,是你高估了我。”
“我可没觉得你是多好的人。”云想讥讽他,“这样也算高估吗?我看,卓总的底线未免太低。”
“好了,赶紧滚,我不想和你闹。”
有卓序在,云想感觉到周身的空气在发热,她不安地警告他。
卓序岿然不动,她恼怒地推了他一把:“听不懂中文吗?”
她现在的力气可不比在拳击台上,犹如蚍蜉撼树。
云想本就在病中,身虚体软,刚才调动精神和他小吵一架,头更加晕了。
撼动不了卓序,她自己反而往后跌落。
柔软的床铺接住了她。
矛盾的一点是,云想经常出差,但她其实很认床。高强度的工作将她的矫情病强行治好,就是经常睡得不舒服。
这次睡的床,软硬和舒适度都是正合她意,比很多五星级酒店的更好。
她甚至去问了佣人床垫的品牌。得知是来自瑞典的手工床品,价格贵得惊人,她打算拿到奖金再犒赏自己。
云想平躺在床上,抬眼,望着居高临下的卓序。
她去开门的时候,穿着睡衣,头发也乱,他却是穿着完整,领带结在喉结之下,有端方禁欲之感。
卓序具有非常美好的表象,但她在他眼里清楚地看到了欲望。
云想抬腿踢他:“我是病人。你这是乘人之危。”
卓序握住了她胡乱踹人的脚。
她的腿抬得很高,丝质的长睡裤沿着肌肤下滑,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腿。
云想动不了了。
卓序宽大的手掌,握着她凸起的足踝。
没有任何的裸露,但从视觉和触觉上偏偏引人遐思。
“你知道我不会强迫你的。”卓序放开她的脚踝,俯下身,“你可以拒绝。”
他单手撑在她的脸侧,没有再接触她的任何一部分,而他的领带落在她胸口的皮肤,像是另一种抚摸。
云想提出新的质疑:“你,不怕被我传染吗?”
卓序轻慢地说:“那就一起进医院吧。”
什么都不在意,可以是淡然,也可以是
云想啐道:“疯子。”
想起高中在山上,卓序来找她,安静的林间,两人坐在树下,她充满忧虑,而他那么平静地谈论死亡。
那时她就应该看到他有这一面的。
不过,反正她已经病了。
既然卓序不在乎,她有什么好为他担心?
卓序似笑非笑:“比你第一次更疯么,想想?”
云想的腿勾上他的腰:“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