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中流行一句话,王家的守卫堪比皇宫的侍卫。
有这等流言是因为秦子庭在王家训练了一只上百人的巡逻小队儿。王府上分别修筑了四个角楼,无论白日还是黑夜,角楼上面都有人巡视。
角楼的位置不大,可以站两个人的位置。王晋和站在角楼之上查看了一下,“最近不太平,府上的安全你要留心。”
“属下明白。”秦子庭躬身道,“孙家小姐被采了花的事,如今已闹的街知巷闻,属下有点不安。。。”
“不安?”王晋和笑了一下,“子庭,你觉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
秦子庭仔细的回答,“当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又有人恶意的散播这件事,目的自然是不让孙家攀上皇亲!”
“那你觉得是何人所为?”
“这件事朝中谁最收益,便最有嫌疑。朝中新贵有两位势头正盛,孙大人和金大人,而偏偏孙大人和这个金大人谁也看不上谁。孙大人跟着名誉受损最得势的自然是金大人,但属下觉得,金大人他不像是能做那种龌龊事的人,那就把眼光看得长一点,何人最希望金大人得势?属下听闻金家的小姐已经答应了国公府的求亲,用不了多久,余知荣和金大人就成为亲家了。。。”
“所以你是怀疑余知荣?”王晋和只是笑了笑,感叹道,“是像他会干出来的事。。。”
“像?老爷的意思是这事儿并不是余知荣所为?”
“子庭,可有留意国公府最近经常出入一人。”
“当然有留意,属下还打听清楚了,此人姓谢名忠。昨日他更是搬入了国公府内。可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么?”
王晋和摇摇头,“是你年轻,不知道此人,此人是难得的将才,早年他跟随余知荣,一直做他的副手,他骁勇善战,最重要的是头脑清晰,看问题透彻明了,你说有这样的人在,余知荣还至于这么蠢?”
“可是,孙家出事时,谢忠还未回来。也许是余知荣先下的手。”
“假若真是余知荣做的,有谢忠在,不可能会出现现在这个混乱的场面。”
“老爷对此人的评价很高。”
“你以后多多注意他,就明白了。”王晋和摇摇头感叹,“要是当年余知荣把谢忠留在身边,至于连兵权都丢了么,这余知荣啊,识人却又不敢重用人。。。可悲可笑!”
秦子庭冥思苦想,还是不能理解,他不解的问道,“属下不明白,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
“子庭啊,你的眼光并没有放远啊!你要知道三足鼎立才是最稳定的呀。。。”王晋和说完这话,从角楼上往下望去,他发出了一声,“咦!”
然后秦子庭就听到王晋和疑惑的说,“今日余夏出门,慕儿怎么没送?”
王晋和百思不得其解,这余夏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哄得她倔强的女儿这般的乖顺听话!
秦子庭了然,原来再聪明、再能从迷雾中缕清事情脉络的人,也还是有不解的时候。
“子庭啊,我真想打断余夏那小子的腿!”王晋和轻飘飘的说。
秦子庭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睛心想,{老爷啊,您这是酸的呀!}
同时他还对余夏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老实讲,做王晋和的女婿挺难的,不对,是做任何女儿奴的姑爷都挺难的,人家小两口闹脾气了,岳父跟着生气,小两口关系好,岳父又开始吃醋。
反正以后他的女儿绝对不会这样。。。他绝对不会打断女儿心仪之人的腿,他要直接打人家头。。。把人直接敲傻。。。看那时女儿会不会被小白脸迷惑住!
余夏这次出行,坐的是上次她和王慕倾出门时的那个高调的豪华马车,驾车的依旧是老车夫王伯。上次她和王慕倾一起出行,路程虽远,中间还有一段路很是颠簸,但一路上欢声笑语,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但现在她自己一个人在马车里面,哪怕只是很短一段路,都觉得无聊透顶。
“王伯,快一点!”隔着纱帘,余夏提高了一下音量吩咐道。
“好嘞!”王伯一扬马鞭,车轮便快速的滚动了起来。
此次出来见萧蒹,余夏有着自己的考量。虽然余夏确实有几次想干脆就不要搞事业了,就吃王家的用王家的就好,但真让她那么做,她可能真做不到。
向人伸手要,怎么能比自己挣来的钱用得舒爽。何况王晋和树大招风,要是哪天得罪了谁,家里落败了,余夏要带着王慕倾喝西北风去么!所以再三考量下,她还是觉得要把买卖开起来。她是可以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她最不怕的就是困难,而且她自信有见招拆招的能力。
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的时间大部分是应该放在王慕倾身上的,因此她需要人手,需要一个专门为她管理生意的人。
萧蒹是余夏需要的人,余夏看过萧蒹记的账本,每一笔收入支出都记得详细清楚,余夏相信萧蒹是有这个能力的,但问题是这个人不太值得信任。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萧蒹好好的为她所用呢?余夏琢磨着。
马车停到了约定好的酒楼门口,萧山在前面带路,余夏走在后面。一楼的散桌零星有两桌客人,余夏经过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声。
“这他妈的什么世道。。。搞得人心惶惶,我们家那口子吓得都不敢出门了。。。”
“家里的女眷还有小娃都别出门了。。。男娃儿也别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