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祎侧头,阴沉的视线扫到周知昀旁边的两个人。
两人以为打扰这几位听音乐,立马噤声。
奥垣架着胳膊,搭在头后面,悠哉悠哉开口
“秋家把私生子送到贺中,摆明了让他当秋家傀儡,不仅侮辱他还打压他,有这层身份,谁愿意和他有关系。”
“我愿意。”周知昀假模假式将手抵在下巴上,佯装高深莫测,“他长的不错。”
贺祎最烦世家事,戴上了眼镜,却没有分给台上,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手机上。
“到时候吸干周家的家底”奥垣戏谑的对周知昀说,“你还有钱吃爆米花。”
周知昀眯着眼,嘴撅起。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呵,难怪听不到你说什么让我满意的话。”奥垣翘着二郎腿,懒散的窝在座位上。
两人隔着贺祎吵吵闹闹。
吉他声渐渐消失,最后一个音节在礼堂回荡了很久很久。
此时的后台乱成一团乱麻,负责此次活动的会长连忙对着刚下台的人道谢。
“实在是太感谢了!”
“没有关系”秋濯平静的将吉他放在等候室,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任务,形形色色的步子踩过地板,会长忙到额头的碎发微湿,贴在小脸上。
秋濯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卫生纸递过去,会长是一位女生,脸颊扑上了一层红,嘴里嘟囔着:“改天就剪成短发。”
秋濯是被临时拉来填补时间的,原本是一位女生弹奏,但临时出了状况,刚好秋濯从这栋楼的实验室出来,看着焦急的会长,他点了点头。
礼堂中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风格迥异,音声优美。
手机振动,贺祎点开。
“夏禹?他老麻烦你干什么?”周知昀一向和夏家人不对付,每次他们三人出去都不会带着夏禹,是因为小时候每当他们要干一件大事时,夏禹总会出卖他们三个,奥垣自觉的收拢腿,留了缝隙。
“人又没麻烦你”奥垣挪了个位置,伸手给了周知昀头上一下,笑着说,“晚上怎么睡觉的?头发都压不下去。”
“他就是事精,一个大男生和姑娘似的”周知昀平等的表达自已的不满,奥垣捏起一颗爆米花塞进那张愤愤不平的嘴里。
安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