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容余两家是姻亲,可是在亲密的姻亲也不能干涉人家的家事,现在余家摆明了让康辉自生自灭了,谁知道余家是想要他死啊,还是想要他活啊,可是不管是死是活,康辉的事是轮不到容家插手的。
康辉做的那些事,普通的人都看着不齿,更何况是注重规矩的名门家族,容家一面同情余家,一面庆幸这种倒霉的孩子不是自己家的,更痛恨自己的优秀晚辈被勾搭成了这个样子,容家自然不会想去救康辉。
而且就是为了不让容余两家留下嫌隙,容家也不会越过余家去救康辉。
容安瑞给余朗说了点高兴的,“为了这事,家里的长辈都快气疯了,如果康辉品貌出众,那也就算了,可是康辉这个样子,让我们家捏着鼻子认了都不成,长辈们正在商量好像要把你表哥送国外去呢。”
余朗对这些不大感兴趣,反正他知道他们这辈子会活的很惨就成了,他正在电脑上找那篇报道呢,他怎么没有看康辉和容越泽那篇奸情曝光的可乐报道啊,末了,他把电脑给容安瑞,“在哪里你给我找找?不会你们家封锁消息的封锁的这么快吧?”
“你以为我们家怎么会知道的啊,那家报纸是我堂哥一个同学家的,幸好我堂哥那天吃饱了撑的去报社找他同学吃饭,他同学这才知道绯闻主角的另一个人是我们容家的,报纸还热乎乎的就被拦了下来,那天报纸差一点没有开天窗,我们家前几天就给我表哥同学送了一份厚礼过去。”容安瑞说着还在后怕,这要是报纸出来了,容家肯定要丢人了。
就这么着容安瑞从余家住了下来,余爷爷给余朗准备的那个小院子余朗还没有住呢,倒是先便宜了容安瑞,余朗倒是不置可否,他计划明天去给他儿子布置一下隔壁的小房间呢,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余海天就拉着他去医院看康辉。
对于这个余朗挺不能理解的,“我去看他干嘛啊,我不去!”
示威,余朗没有这功夫,看康辉的倒霉样子找乐子,他也没有这闲情逸致,更况且他知道,哪怕众叛亲离,康辉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他碰见康辉,只能被他的厚颜无耻弄一肚子气而已,只要能确认康辉已经差不多玩完了,余朗就不乐意再浪费时间和情绪在他身上了。
所以他越发的不能理解余海天的思维了,难不成余海天想要去见他最后一面不成啊。
“我们为什么去见他啊?”余朗不动,一点都不配合。
余海天过去抓着余朗的手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拉着余朗的手进了医院,“他好几次都要求见我,今天恰好没事。”
“你骗人!”余朗毫不犹豫的拆穿了余海天的谎言,昨天他还看到余海天书房里有一摞文件,余海天压根就没有看,再说了余海天就是闲的去挠墙,也不会跑这儿来啊,或者余海天决定日行一善?
“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余朗小声地说了一句,又跟余海天道,“不过爸爸一会儿我可不进去,你自己去看他吧。”
康辉被照顾的很好,起码在物质上很好,他的住的医院是一所很著名的私人医院,来着的人要么要钱,要么就得有权,要不然不会连安全通道里都装监控啊,不过拜这个所赐,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倒是没有记者闯进来骚扰康辉。
当然更没有人骚扰余朗和余海天,只不过当接待的护士小姐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那位被传的沸沸扬扬却一直没有露头的余海天的时候,忍不住的就瞧余海天,不过也没有少瞧余朗。
余海天带着余朗悠闲的就好像闲庭散步,到了康辉的房门前的时候,余朗塞给了余海天一条帕子。
余海天拿过来看了一下,凑在鼻尖闻了一下,有一点味道,有点疑惑,“洋葱?”
“给你装样子用的啊!”余朗洋洋得意,也不知道是真的真心实意,还是对余海天把他拉过来瞧康辉,余朗不高兴想要整一下余海天,他出门的时候,就去厨房用他的手帕裹了几片洋葱,拿着刀啪啪的拍了几下,保管余海天那它擦一下眼睛就泪如雨下。
“爸爸你觉得孩子病了你不来看一下过意不去,可是我觉得,你这笑容满面的去看自己孩子,就更不打好了,这要让记者给看到,非给你贴上一个冷血无情的标签不可,爸爸你还是哭着去吧。”余朗不怀好意的瞧瞧余海天手里的帕子,很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想要把那条帕子抢过来,在余海天脸上抹一把。
余海天赶紧塞自己兜里了,“宝贝你真不进去看看?”
余朗坚定的摇了摇头,就在这个时候,康辉好像去外面放风了,他坐在轮椅上被一个小护士推了过来,瞧见余海天,脸上的欣喜简直让人不忍打破,“爸爸……”
所以说,余朗不愿意来啊,他很难想象,到了这种地步康辉会怎么面对余海天,余海天又会和康辉说些什么,反正让康辉认输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可不想看到康辉像个小白花的惹人怜爱,这忒恶心人了。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意善,人们对重病在床的人总会宽容几分的,康辉就特会把自己的劣势摆出来引人同情,瞧瞧,后面推着他的那个小护士瞧着他们的眼神都不大对劲了。
想到这余朗幸灾乐祸的看了余海天一眼,该吧,谁让你没事非要往这里跑。
余海天已经拉着余朗进了康辉的病房里,随口说道:“看来你过得不错。”
房间对着一扇落地窗,站在那儿可以看到外面的小花园,床头插着一束很娇艳的红玫瑰,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而没有医院通常会有的消毒水味儿,地上铺着地毯,真皮的沙发,红木的茶几上面上还放着一个什锦果盘,还有一台手提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