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累啊,秋濯疲倦的将额头抵在贺祎的肩处,就靠一下,他会离开的。
“你不是爱我吗?”
贺祎颤抖的安抚他的背,惊觉原本秋濯也是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这么身影单薄了这么多,怎么眼中就没有自已了呢。
爱就要在一起吗,爱就能在一起吗,好像不能,不是外婆的去世,不是夏禹拿着照片来威胁自已,不是温鸽自尽都要他离开贺祎,说到底,还是他过不去自已这道坎。
原来不在一个世界的人,真的不能在一起。
他一手困在圈住的手铐中,而真正将他控制住的自始至终都是贪心十足的心,现在梦改醒了,他总有离开的那天。
贺祎爱自已吗,他想,其实是不爱的。
他生活在不缺是任何性质的爱中,只不过自已的顽固令他感到新奇,令他在一条本就计划好的路上有了一个乐趣罢了。
“可是我好累。”
他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连指视贺祎的勇气都没有了,要不是贺祎在宴会上救了自已,恐怕他早就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消沉下去。
他不强大,可是他不想懦弱。
贺祎,你放了我吧。
正是因为爱你,才不能当你光明一生中的污点,也正是因为爱你,才不能在一起。
所以说,爱真的很奇怪,贺祎明明刚学会爱一个人,这么就被放弃了,他想攥着流逝的沙,在阵阵烟雾中,他头一次对自已产生了怀疑,自已怎么什么都做不了,他要怎么要才能让秋濯不离开自已。
难道将他囚禁在自已身边才对吗,不是的,他好像再也看不到那个满眼都是自已的人了,他好像不能找寻到为自已献上满心爱意的秋濯了,只因为玫瑰枯萎了吗。
秋濯或许真的是累了,他在睡梦中无比安静,气息起伏平稳,或许只有在梦里,他才能有一个真正的家,因为那是他渴望的。
贺祎坐在床边,那样意气风发的人竟然也弯下腰,他指尖插过发丝,自嘲的笑笑,他好像还不如周知昀,敢大胆的表达对秋濯的喜欢。
他不喜欢秋濯吗,不是的,看到他炙热的视线,他会开心,害怕他遇到麻烦,奋力将车速飙到一百多码,他好像遇到难题了。
连奥数都解开的他,解不开秋濯这道难题。
原来真正的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心里泛起苦涩,疼的人无法呼吸。
这天夜里,贺祎将手铐的钥匙放在了自已这边床头,他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