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秋濯觉得焕然一新,国家几年来飞速发展,他下了飞机像是迷路的鸟儿回到了栖息的巢里,那般安心。
“嘿,bro”秋濯出了机场就见到路边停着一辆骚包的车,车上坐着戴着墨镜打扮时尚的年时新,他朝着秋濯招招手,“你可算是回来了。”
秋濯刚好行李,打开车门坐上去,系好安全带说:“你也早回来半年而已。”
年时新是秋濯出国之后第二年碰到的,他一开始嘴毒,后来相处下来才感觉他只是不长脑子而已。
“怎么着,去不去餐厅?”秋濯摇摇头,他想倒时差,回去睡一觉,最好是白天不分黑夜一觉醒来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那种。
“网络上都说出国留学的学生最想念的就是国内的美食,真的是说到我心坎儿了”年时新的墨镜卡在鼻梁,左耳戴着一枚银色的耳钉,唇上也有一枚银色的唇钉随着他说话动来动去,他义气填膺的讨伐,“国外的饭不仅不合胃口还特别贵,你知道我回到我们家酒店一桌子的饭都被我一个人吃了外带旋了一个猪肘,那时候我才有种感觉,我回家了。”
“你不是来我家吃过几次饭吗?”
秋濯刚去国外学习的时候也是适应不了,甚至那段时间因为一直泡在图书馆里查资料,写文章不怎么好好吃饭以至于那段时间老是胃疼,后来生活质量好些了就自已买了厨具,食材做饭。
年时新在秋濯乔迁时来,拎着中餐馆的盒饭过来说咱们吃顿好的,本着就他们两个人,秋濯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菜。
那天年时新吃的泪流满面,说太香了。
“那能一样吗?”年时新恐惧外国的饭菜,过去没几周饮食清淡但热量高,他一度精神不振,秋濯的饮食也较为清淡,炒四季豆,每天就炒那点肉,他梦中的美食应该是爆炒辣子鸡什么的。
秋濯讪讪,窝在副驾驶。
“酒店在哪啊?”年时新迫切的想和他聊天,不让他睡,十几个小时的时间秋濯已经困到不行,他没力气的倒在副驾驶,阖上眼,摆摆手:“发你手机,导航。”
“你别睡了”年时新望了望后视镜,突然感叹说,“我回家待了没三天,我妈就从一开始的想我转换成了,你就是回来给我受气的!”
他撇嘴埋怨,秋濯闭着眼睛笑了声,没说话。
他脸上的疲态显得有些清冷,一头柔软的亚麻色短发随着车窗吹进来的风,轻柔的舞动着,他的面庞柔和,五官立体而和谐。
年时新越想越气嘴上持续输出:“还有我姐,我回去又是给她倒水又是捶肩的,她倒好,我一去酒吧里她就拽着我耳朵去逮我。”
“她恨铁不成钢啊。”
年时新嗤笑,表情不屑的讨伐自已的姐姐,无语的说:“她就是因为我没带她而已,你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有多么可恶。”
秋濯搜刮记忆,年时新的姐姐,年荷源。
秋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街道两边随着车的运动往后流逝,像是记忆的回视,他想起了高中时期是见过年荷源的。
在那次宴会上他承认了对贺祎的喜欢。
回忆涌上心头,那颗迫切的心像是要冲破秋濯的身体,他轻轻的呼吸平复心情。
还是再等等。
等他处理完一切的事情。
第11章细小的刺
秋濯去到北城大学任教,在酒店待了一天没休息多久,就拿到了钥匙就搬进了北城大学附近的学区房。
小区奢侈又气派,秋濯起先看中这里是因为距离学校近,后来才发现坐两处地铁站就到了嘉禾,他不知道贺祎在东阳还是嘉禾,年时新帮他搬家,秋濯笑着说:“我就一个行李,你搬什么?”
“你别不识好人心”年时新委屈的拎了两瓶红酒,比他更像家的主人,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实在在家待不下去了,我都这么大了,我妈非要我去相亲。”
“相亲?”秋濯拿酒杯的手一顿,试探性的问,“对啊,我记得四年前北城不是有豪门之间联姻,当时还挺轰动。”
“联姻嘛,不都是为了给家族企业博关注”年时新耸肩,他打开了酒瓶,倒在高脚杯中,随后摇晃着酒杯感叹一声,“我有个阿姨家的孩子,他就从来不会被家里管束。”
秋濯闻言眉头一松,酒杯相碰发出幽怨的声音,如同撞古钟般缓而深。
酸涩醇香的红酒滑过喉咙,口腔中留存着浓郁厚重的酒香味。
好喝,秋濯肯定的看年时新,这小子是会享受的。
“好喝吧。”
“还不错”秋濯见他喝的差不多,不经意间提到,“看来你那个哥哥挺优秀。”
“是啊,好像和咱们差不多大,反正没差几岁吧,你不是说四年前北城就有联姻的吗,可能就是他吧,我觉得当时他被股东要挟和夏家联姻,没成想当时就给否决,而且他产下还有东阳,股东怎么敢的”年时新说的渴了,一口吞下杯中酒,又续了杯继续说,“他从小就特别厉害,我妈老拿他和我比较,我都不好意思和人家名字放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