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只是为了报复。
那人几乎是克制一般地默默闭了闭眼,然后开口时几乎带了妥协或者说是隐忍的意味:“汤姆,抱歉。”说完这句话,瘦削地几乎可以看到骨头的男人便慢慢转身,似是准备退出去。这个逃避的动作被voldeort看在眼底,就觉一股怒火急速地燃烧:“站住,”看那人只是微微一震,没有留下的意愿,他伸出手臂狠狠抓住那个人瘦削的手臂,感觉手下的那人真是瘦削的惊人,这个人,几个月不见,就可以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也算是了不起了,“你以为,一句抱歉,能抵得过什么?”
面前的西弗勒斯回过头,笑容是从未见过的惨然,他只是淡淡看着voldeort,面色是绝对的惨白,强自勾起唇角带出一丝凉薄的笑意:“这次结束,我会消失。”
“你消失到哪去!”voldeort的脸色越发狠戾,抓住他的手也不自觉地狠狠使力,那个人的魔力几乎没有波动,不知为何就让voldeort有微微的心慌,他的语气似乎也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我告诉你,前世今生,你只能是我的所属物,你想往哪里消失?”
西弗勒斯的表情就带了一点笑意,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笑意:“voldeort,”他叫着他的名字,一如既往:“你终究不是梅林。”voldeort的手指微动,眉头狠狠皱起,就是这一瞬,西弗勒斯不知怎么挣脱了他的控制,而后慢慢向外走去。待得voldeort终究追了上去却只见那人慢慢消逝的幻影。
像是——要完全消逝的生命一般。
或许,只是个梦魇,可是,却终究还是醒不过来。
voldeort在心底说:“快点醒来,快醒来……”纵使是梦,也终久不喜那人从自己的生命完全淡出的样子……心慌的感觉前所未有,似乎光是想想那个人将要从这个世界消失,就会觉得心底破了一个大洞,绝望地几乎要死去。
此生,voldeort算是栽了。为了那个男人。纵是如此……也心甘情愿。
“西弗勒斯!”他大叫一声,终于从梦中慢慢转醒。从华丽的大床上慢慢坐起,掌心依稀有着那时留下的冷汗,可是,慢慢勾起唇角,还好,那个梦,不是现实。
不愿看到他死去,这个想法,较任何时候都强烈。他欠给自己的债,要用他的一生一世来还。他怎么可以不负责任地死去?!
是的,自己不是梅林,可是纵是梅林,也休想从自己手中把那个人夺去!前世今生,即便这样的缘分只是为了偿还罪孽,也终究还是把这个人送到了自己的身边。
空荡的空间,空旷的房子里,除了家养小精灵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黑魔法标记此生他很少使用,他知道那个人对这个东西的排斥,甚至可以说是恐惧。叹了口气,他用魔法卡片召唤西廷伊,不过一会那个人便来到身边:“lord。”
“明日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voldeort的语气说不上漫不经心,微抬的眉眼眼中却是冷色。
西廷伊微微皱眉,语气沉稳:“我已经交予布莱克家族和帝兰克家族全权负责了。明日,食死徒会聚集到古灵阁,在那里与凤凰社全力对决。”微微沉了沉语气,西廷伊的表情似是多了几分犹疑,voldeort见状,终究还是挑了挑眉,“你想问为何选择古灵阁?”
西廷伊颔首,语气较往时多了几分急促:“lord的决意我不该多论,不过……将决战的地点定在古灵阁,有可能动摇巫师界经济的根基,将来重建的话……”
近日,虽说巫师界的经济已经被食死徒这方控制大半。所谓的经济改革也有条不紊地进行,可是终究经济大权还是未曾转移,古灵阁依旧有邓布利多的金库,甚至凤凰社的骨干力量几乎全在仰仗古灵阁的经济支持。
“我们忌惮的,邓布利多同样会考虑,”voldeort轻咳一声,眉眼间的弧度几乎是讽刺:“邓布利多不想让凤凰社失去经济的依托,他有忌惮,这场仗,我们会不战而胜。西廷伊,我不打算让霍格沃兹被搅进来……”
西廷伊霍然抬眼,便看见voldeort有些疲倦的神色,淡淡开口时却有着君王的气度:“那些学生是无辜的,他们不该太早被卷入魔法界的纷争。斯莱特林,曾经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宝物,而未来,是我将要守护的一切。”
不是为了和任何人的承诺,斯莱特林,从来不该是任何人的工具。
这一点,一直是自己此生的执着。
“我明白了。”不知为何,西廷伊蓦地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微的哽咽。
“去准备吧,这一役,我们不能输。”voldeort轻笑,眼睛望向不知何处的虚空。那个人,现今不知在何处,梦魇中的一切,即使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自己依旧不想要那样的结局。
那个男人,只能属于自己。是生是死,都应是自己的给予。前世今生,都是如此。voldeort的眸光千变万幻,依旧复杂的很。
千丝万缕的纠缠,或许早就该有个结局。
他起身,普林斯庄园自从那个人离开后,似乎一直处于封闭的状态,可是不知为何,他突然特别想去那里看看。几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幻影移形,居然就真的落地的时候,连voldeort自己都是错愕的。
甚至本以为会对自己关闭的门居然真的就慢慢敞开。然后……几乎是恍若梦境,他看到了那个人。如同梦中所见一般瘦削无比,站在庄园门前的空地,看向自己的目光如同梦魇中一般冷凝却带着莫名的情绪。
惊愕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voldeort冷眼看着眼前的人,终究嗤笑出声:“我以为你一直和盖勒特在一起。”语气也是冰凝,带不出什么温度。显而易见,那个人的肩膀似是难以掩饰地微微颤动了一下,接着便是冷哼一声:“我也很好奇为何决战之际voldeort会纡尊降贵地莅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