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他的命,别让他死了。”voldeort冷漠地说了一句,而后大步走了出去。至于之后,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把斯拉格霍恩或是其他人累死,那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唯一的想法便是——
那个男人,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他要让那个背叛的男人活着,看自己走向更好的未来,看着自己君临天下。
“阿不思,”盖勒特看着一旁同样脸色凝重的邓布利多,沉声开口:“你打算全力对付那个汤姆·里德尔么?”
阿不思·邓布利多移开目光,陈黯的眸色不知为何竟是仿若垂暮:“盖勒特,你认为,我应该弃权退出么?”
盖勒特轻笑,双眸中沉淀的色泽仿若毫不经意,却又认真无比:“你以为,那个少年的目的是什么。”
“控制魔法界,玩弄人心。”阿不思·邓布利多毫不迟疑地开口,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感。
把手中的东西抛来抛去,不知何时凤凰福布斯已经趴到了男人的肩头,盖勒特低声:“可是至今为止,他的改革都起到了良好的效果。阿不思,你或许过于执拗了。”
执拗……么?阿不思·邓布利多轻轻撑住额头,脸色有些不好。或许,的确如此,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争,在自己的身边愈演愈烈,终究还是会发展成难以弥补的裂隙,这也就是千年之前穿越而来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和萨拉查·斯莱特林不满的原因吧。
原来,不应是这样的。
能者居上,本就是这个社会整体的步调,而不是仅仅靠着派系和出身门第,这样的自己,同那些顽固不化的家伙们有什么区别?!或许,盖勒特说得对,那个少年的改革所起到的功效,确实是自己这么多年都没能做到的。
巫师界的经济在发展,甚至霍格沃兹内部的分化都比从前要细微的多。
而这次在古灵阁的挑战,该说是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的羞辱么?或者……阿不思·邓布利多微微皱眉,不是羞辱,那个人所做的一切,其实也是在完成自己的心愿,振兴巫师界,这就是自己从前的梦想不是么?曾经的邓布利多,就是希望着巫师界的强大,而为此牺牲了妹妹,和盖勒特造成了差点再难弥补的裂隙,而今,那个人一一实现了的……自己的梦想。
“盖勒特,这些年,或许我做的,真的不值得。”放飞了凤凰福布斯,他第一次用这个尊贵无比的凤凰亲自送信,阿不思垂眸,脸色有些不好。
盖勒特看着圣徒前几天送来的消息,微微勾起的唇角带些释然:“那个男人,也回去了……阿不思,该结束了,我们的时代。”阿不思·邓布利多微微抬起头,便听见盖勒特轻笑:“那个少年手上,拥有巫师界全部贵族的支持和大多数资本家的支持,阿不思,他是胜券在握的。”
“我知道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笑容有那么点无奈,“说到底,我的意愿并不是分裂魔法界,若是汤姆·里德尔与我们的本意相当,那么合作也未尝不可。”
曾经渴望君临天下,可是随着岁月的沉淀,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盖勒特看着身侧的人,眸色蓦然多了几分暖色,自己在这场豪赌中所掌控的棋子,终究回归了原本的棋盘。而今,自己居然蓦地有些后悔,或许不该助那个有着黑曜石一般眸色的男人,那么,西弗勒斯·斯内普与汤姆·里德尔的嫌隙,或许就不会那么深化。
他真心不希望,看到他和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坎坷的未来。
lordvoldeort,轻声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不管西弗勒斯·斯内普因为什么原因背叛,可是,他终究回到了你的身边,不管你做出了什么决定,只是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lord……”西廷伊脸色凝重地拿着一封蜡封的牛皮纸信笺,顿了顿才开口道,“决战前三小时邓布利多亲手的信件,而且是凤凰福布斯亲自送的。”
饶是voldeort,也依旧在心底微微一怔,面色却是全然如常,接过信笺的手指微微有那么点颤抖,只是他不曾注意,而他身边的西廷伊自然也是未曾察觉。原因究竟是什么,自然也无人深思。
“放弃了?!”“老蜜蜂拒战?!”“什么状况啊喂!!!”这是一向冷静自持的贵族们……
决战前三小时收到邓布利多的和解信,真心难怪voldeort第一反应是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就算是4月1号也不该开这种无营养的玩笑,voldeort难得在心底腹诽。
“支持重整魔法界高官么?邓布利多这句话说的真有意思。西廷伊,”双手交握身前,voldeort的表情似笑非笑,让西廷伊蓦地觉得心下一冷:“既然如此,把马尔福一家给我带回来。”
马尔福……么?不知道为何,看到voldeort似笑非笑的神情,西廷伊竟然蓦地有些替马尔福家族不值。为何如此恪尽职守地忠于这个男人,如果,他只把他们当做棋子利用的话。第一次,西廷伊对voldeort的决定有些微的不满。这种情绪,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以来,真心是第一次出现。
那么,是时间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囚徒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voldeort一步一顿慢慢向地牢走去,唇边的微笑冷漠入骨,蓦地让人不寒而栗。
“他死了?”看着气息微弱地几乎探查不到的男人,只剩些许的魔力支撑着生命的全部。不知为何,voldeort还是觉得心脏紧缩,语调微微上扬。负责看守的人马上一道“钻心剜骨”打过去,看到伤痕累累的人微弱地挣扎了一下,浑身的伤口可以看得出下手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