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只能说是个运气好的例子,万一沈无霁真的爱上了骑马,那不就违背了圣上的旨意了?
“那就不停地给他新鲜刺激。”江敛轻描淡写道,“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只有那些事能做,等行宫玩腻了,就带殿下去夏江城,那些个富家子弟有的癖好,殿下也该试试。”
李嬷嬷被他的大胆发言惊得瞠目结舌。
但认真思索也不乏一个好主意,陛下要养废三皇子,谁说一个纨绔子弟不是养废呢?
江敛继续道:“陛下旨意只是让殿下于行宫修养,没说是禁足。小孩子天性难改,侍卫们偶尔松懈了让殿下偷溜出行宫,是正常的,嬷嬷您说呢?”
李嬷嬷咽了下口水,叹道:“世子真是胆大心细,种种情况都设想到了。”
江敛淡笑一声,“李嬷嬷不用太过担心,该教的该学的不能做得太过明显。殿下毕竟有安妃的血脉,安妃当年是草原雌鹰,一手长鞭让当朝诸位将军都连声称服,若是殿下连骑马都不会,您做为外人会不起疑?”
“这倒是。”李嬷嬷琢磨道,“确实不能压得太明显。”
江敛颔首:“等卫统领休假回来后,让他教给殿下一招半式,京城富家子弟多多少少都会点花架子,咱们随大流便是。”
卫云平也接到了旨意,李嬷嬷倒不担心他会阳奉阴违,当即称好。
于是在沈无霁带着忧愁进入梦乡的时候,江敛已经在背后给他把武课都安排妥当了。
第二天。
沈无霁带着哈切开始上文课。
孟平担忧道:“殿下昨晚没睡好吗?”
沈无霁又打一个哈切,嘟囔道:“不是,我只是睡不醒。”
他在心里撇撇嘴,昨天江敛就说他会一觉睡到天亮还嫌睡不够,果然说对了,现在腰酸背痛哈切连天,给他一个床榻他就能直接睡过去!
旁侧的李嬷嬷闻言心一动,睡不醒是那慢性毒药的症状之一,看来世子有定时下毒。
她对江敛的认可度再度加深。
行宫的人少,可去的地方少。
沈无霁天天在自己的寝宫、学堂、江敛的寝宫、温泉宫四处反复横跳。
管事李如曾经很隐晦的暗示江敛:“您天天将侍卫和下人们拦在屋外,是不是有些过了。”
大家都要分开给皇帝做汇报呢,江敛一个人占了沈无霁的全部时间,他们这些人天天在外面打转,笔杆子都咬破了,一份监视报告都写不出来。
对于其余人的质疑和埋怨,江敛淡定道:“不是我要拦,是殿下要拦,你们大可试一下硬闯。”
李如对此表示怀疑,结果第二天他派去的人就被沈无霁十分不留情地用泥巴给砸出来了。
江敛施施然走出来,对李如道:“李管事,殿下爱上了瓷艺,这里有能烧瓷的吗?”
李如闻言气笑了,“世子,这里是行宫,行宫内怎么可能有烧瓷的!”
沈无霁从屋子里探出头来,不满道:“那就弄一个呗,反正我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