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居然没有来!
学堂里只坐着个昏昏欲睡的夫子,他一手握着书卷,听到有人来了极大幅度的震了下,惊醒了。
“殿、殿下。”夫子连忙起身朝沈无霁行礼。
沈无霁左右看一下,确定江敛没有来,失落地应了声。
他坐到座位上,夫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课。
约莫一刻钟不到的时间,沈无霁就开始频繁走神,连带来的游记都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忍了又忍,他实在忍不住打断自念自的夫子:“抱歉,本殿下今天有事,夫子先请回吧,明日再来。”
夫子:“啊、啊,好!殿下自便。”
平白得了假期,夫子自觉地提书离开。
孟平和小盒子再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迷茫与慌乱。
这是自行宫以来,殿下第一次逃课。
“孟平,小盒子,你们收拾东西,我去寻世子。”
沈无霁随手抓起一本书,交代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两人面面相觑地坐在原地,陪着一堆书籍一头雾水。
齐竹堂。
沈无霁连跑带跨步地冲到江敛的寝宫处。
他跑得太快,见到影影绰绰的宫殿墙壁时,停下来倚着墙壁休息了会儿。
有棵橘树从里院往外探出了大半树叶,白色花苞发出沁脾幽香。
他缩在树荫下的墙壁处,伸手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呼吸不受控制得变得更加急促。
不时有侍卫、下人路过,胆小儿的避着他走,胆大的特意上前行个礼,得到回应时也只能看到沈无霁用手盖住脸的模样,看上去好像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沈无霁深呼一口气,睁开眼,走进齐竹堂。
刚刚转过风雨走廊,沈无霁便听见几道急切的咳嗽声,越靠近寝宫,声音越清楚。
沈无霁心刷地提起来了。
走近。
李如快步从里转出来,一个不留神就和同样转弯的沈无霁撞上了。
“谁啊——殿下?”
李如捂着肩膀,见到是沈无霁后,皱着的眉头一下松开,告状般道,“您来得正好,世子喝了药就睡了,睡了也好,可哪能把伺候的人都轰出来啊。”
沈无霁探头往里看了眼,难掩忧色,低声问:“世子睡了多久?我听他怎么还一直在咳嗽。”
李如也压低声音道:“刚躺下,吃了几颗安眠的药,说是睡着会舒服很多。”
闻言,沈无霁咬住唇,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进去陪着就好。”
“哎,那殿下有需要往外喊个人就成,我留了侍卫在呢。”李如指一下立在院子门口的人。
李如离开,沈无霁站在门口,心里乱糟糟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