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席容烟眨了眨眼睛,“男的女的?”
“女的。”
席容烟便不作声了,寒星觉得有趣,逗她道,“怎么了?”
“没,没怎么。”
“南山,你有心事,对不对?”
席容烟咬着唇瓣,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送你扳指的人是不是叫阿烟?”
寒星一怔,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难怪,你每晚睡觉都会喊她的名字。”
“是吗?”
席容烟有些沮丧,“嗯,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是。”
“那……”席容烟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寒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算是在一起了吧。”
席容烟歪头打量着他,“什么叫算是在一起了?”
寒星没有作声,过了半晌,他看着她的眼睛,“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问清楚这件事。”
他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直截了当,一时没了主意。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原来,这就是她本来的样子吗。
如果当年,陈府没有出事,她一定会快乐无忧地长大,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明媚美好。
寒星想到这里,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楚,他叹了口气,缓声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南山,你想听吗?”
席容烟毫不迟疑,“想。”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慢慢讲给你听,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就要听。”
寒星默了默,“这个故事太长了,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讲起。”
“就从你们刚认识的时候讲起吧!”
“刚认识的时候……”
寒星的思绪被拉扯回记忆的尘埃,他抬眼,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絮絮道,“那一夜,是八月十五,阖家团圆的日子……”
微风阵阵,寒星回忆起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最后,寒星讲到了那场大战,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和她之间,就是这样了。”
在讲的过程中,寒星省略了很多,在他的故事里,她没有疯,更没有失忆,而他之所以能够侥幸活下来,则是因为他的心脏长偏了一寸。
席容烟不发一言,始终静静听着,末了,她问,“所以,她现在还活着?”
“嗯。”
火已经熄了,月光洒在她细瓷般的脸庞上,宁静而又柔和。
“那你还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