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起唇笑了一下:“毕竟你也不会伤害我,就让你带回哪里也没事吧。”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转头离开。
“跟上。”
铃木入间动作一顿看向对方的背影,赶紧的连忙起身追上去。
“欸等、等等我!”
黑手党内部顶楼。
森鸥外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珍惜的擦了擦表面布满花式英文的纸张,才稳步走到木桌前。
他拿起开瓶器钻进瓶口的木塞,低头轻嗅着木香然后手劲一用力扒开。
丝丝缕缕的香气带着微醺的酒精从瓶口倾斜而下,沾到葡萄酒杯的玻璃内壁溅起滴滴润珠。
戴着白手套的两根指节之间夹住杯梗,往前浅浅一划,杯座的声音有点刺耳。
“先来一杯如何?”
森鸥外的嘴角扬点客气的笑意。
“不用,直接谈条件就行。”
低沉的男声从对面传来,类似利器的黑色光滑的甲壳推开酒杯。
扶手椅上的花纹往下延伸,到底部,从坐下的绒毛往上,一张奇特的鸟脸上瞪着死鱼眼,还耸着一根刘海。
森鸥外没有介意的执起放到一边,也不管那里面的香气是否会消散,十指相扣,然后背往后一靠。
“说实在的,阁下实在是令我惊讶。”森鸥外心中掂量着分寸开口,面色实在是如同春风般不变。
“没想到除了异能之外,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卡鲁耶格“哼”了声:“你不知道的还多着。”
“确实。”森鸥外装作没听出对方话里面的刺味,“我的这点知识量只是小小水滴,与大海相比不值一提。”
结果,这话一说完。
对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恼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粗暴。
“直接说可以吗。”
“我不喜欢绕圈子这来那去,想说什么直接讲完,我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
要问卡鲁耶格最讨厌怎样的人。
那种心思转个八九个弯的,讲话不讲清楚含含糊糊也不肯说出目的。
他在魔界时作为一个时间可是宝贵的很的教师,备案写调查报告还有来自各方的危险和刁难哪有时间听人在那忸怩。
森鸥外即使止住对话,觉得把对方性格测探的差不多了,直接开口:“那我直说了阁下。”
他手指轻敲下手背。
“请问,这段时间一直针对我们组织,是由于什么原因呢?”
“这段时间……”他眼神渐渐幽深下来,“我自认为我们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得罪谁。”
卡鲁耶格收起自己的手爪子,死鱼眼透出不屑:“你认为是你认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
森鸥外深觉这天没法聊下去了,这是故意的吧!
而且他居然从对方那双机械的鸟眼里看出了鄙视。
这绝对是故意的吧。
“我就直说。”卡鲁耶格爪子举起一个,毫不客气道,“你们组织里的人,把柄被抓住后都是进监狱几百年都释放不了的那种。”
森鸥外保持着笑容,眼里的意味深长越渐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