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配着你演戏也好,你私底下别不理我,好吗宝宝?”
原卿正想到伤心处,什么也没听见,更没意识到言东篱的话到底炸出了一个怎么惊天动地的真相。
他勉强控制住情绪,想到之前言东篱的刻意靠近和自己的脸红,怎么想怎么可疑。
原卿恨恨地控诉,“老流氓!”
言东篱又是心疼又是想笑,他想说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但是鉴于自家卿卿还红着眼睛跟只兔子一样,于是乖乖闭嘴,任他骂着解气。
反正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个“禽兽”“流氓”“坏蛋”。
原卿那股劲过了就有点怂了,兔子耳朵也耷拉了下来,但还是有点抽抽搭搭的。
言东篱慢慢放下双手,“我可以动了吗?”
动都动了,现在才问。
原卿没理他。
言东篱靠近一步,原卿就跟着退一步。
男人好气又好笑,觉得自己的小恋人今天格外气性大,“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眼睛。”
原卿哭过的眼睛就像水洗过的浅棕虎睛石,澄澈又明亮,看着格外令人心软。
言东篱又让了一步,“在这等着,我去卧室给你拿纸。”
原卿正想用棉质的长袖袖子擦眼睛,言东篱下意识又开始霸道地下命令管人,“手别动,不准用衣袖。”
这次原卿被小小地凶了一下倒没哭,停了动作垂着眼没说话。
那双大眼睛从言东篱那个高度看过去乖乖巧巧的,像是等着主人去撸的奶猫。
言东篱放心了点,转身回卧室拿纸巾,一出门,却发现走廊已经空无一人。
言东篱:“……”
这个方向不是回卧室,那就是跑下去了。
言东篱咬牙,人都这么跑了几次,自己还不长记性。
“下次直接栓床头,我看你怎么跑。”
但言东篱说是这么说,要是原卿真的难受了,他本人可能更难受。
*
原卿的确是跑到客厅里去了。
刚才等言东篱转身,他匆匆用袖子擦了眼泪就溜。
看体格,他这个小身板肯定挣扎不过言东篱那个天天健身保持流畅线条和肌肉的自律变态。
原来他多赞叹羡慕言东篱的体力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现在就有多讨厌。
但是打不过原卿可以跑。
之前大庭广众之下言东篱就极力保持着他“高冷禁欲”的形象,对他也是冷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