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空气都清新不少,温如婉也不用跟着三个男人,一具尸体挤在小屋子当中……顾淮侧目瞧了屋内躺在地面上的人一眼,“此人如何处置?”尸体放在这儿放久了也是会发臭的。周围百姓会报官,报官之后,便有可能查到温如婉身上去,他不想让她沾上任何的污点。齐浥尘环顾四周,就只有温家的人。“埋了呗,放在这,是怕没人知道吗?”他也想尽快把事情揭过去,翻面,免得叫人知晓,是他在背后策划了一切。死了个流氓痞子就死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墨凌煜手指微动,一派风轻云淡道:“埋了还需要将人抬去城外,守城将士对血腥味很敏感,那一关,不好过。”齐浥尘面露不悦:“你不是太子吗?说一声,谁敢拦?”墨凌煜浅笑,有些冷漠:“我是太子,不是霸王,做事难道不需要讲道理吗?何况,这等小事,也配孤亲口传话?”温如婉:“……”讲道理?她真不觉得他是个讲道理的人。齐浥尘不满,略带急切道:“那太子殿下说怎么办?”处理一具尸体而已。储君身后跟着的暗卫怕是不少,随便使唤一个过来跑腿不就成了,弄得那么麻烦。墨凌煜锐利的凤眸微眯,“喂狗。”那畜生的手还敢伸向温如婉,就算是死了,他的罪孽也难清,随意葬下,岂不是太便宜他了?齐浥尘默默竖起大拇指,“好一个讲道理,殿下真是我等楷模。”顾淮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但想到他绑架温如婉时候的场景,心肠也软不下来了,攥着拳头颔首:“喂狗倒是能把他的皮肉吃了,骨架又当如何?”齐浥尘:“敲碎了扔掉。”温如婉被他们描绘出来的场景刺激得有些反胃。怎么一个个的都血腥起来了?她面色变幻,很是不舒坦,“怎么处理这人不是重中之重,这人充其量不过是个走狗,真正该死的人,还没查出来。”她说到点子上了。墨凌煜微微一点头,“需要查清,倒也不难。顾淮见过那几个人的脸,带人去搜周边地区,悉数抓来拷问一番。”“大理寺重刑之下,再硬的嘴都能撬开。”“只要做了事,便没有不留痕迹的道理。”温如婉抿唇,看向顾淮,他冲她颔首示意:“可行,我记忆力一向不错,可以带人去寻,此事总该有个交代。”他绝不容许有人躲在背后意图谋害温如婉,还能全身而退。该接受惩罚的人,何止地上躺着的人?齐浥尘额头冒汗,手臂掩藏在宽大的袖袍之下,隐隐颤动着。“温如婉都杀人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难道不是最佳的选择吗?万一传播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利。”“届时……京城人人都道温家二小姐是毒妇。”毒妇。此二字倒是激起了温如婉前世的记忆,她不是没被人叫过毒妇,人人都说她心如蛇蝎……残害婆母,发卖妾室,等等罪行数不胜数……她敛下眼皮,森森然地笑了笑:“齐浥尘,你有些不正常啊,你似乎,想遮掩什么,莫非这些人,都是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齐浥尘拧眉,极为不悦:“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好心好意来救你!你还想反咬我一口?”他强自镇定,腿根却有些发颤了。好在下袍宽松,完全遮掩住。温如婉凝目,冷斥道:“那你少废话,滚一边去。”她很少用这样的粗话。尤其是当着墨凌煜的面,她从未破口大骂过……一时间,墨凌煜和顾淮都有些新奇,看着她的眸光带着些许诧异。末了,墨凌煜唇角微翘。她不装的样子,还真是有些……说不上来的……齐浥尘面色涨红,只能赌那些人不会随便出卖他,“行,你想查就查,日后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别后悔!”温如婉笑吟吟道:“谁会说出去呢?”她扭头看着墨凌煜,“殿下为人我向来是信得过的,性子疏离雅正,不是多舌之人。”一句话,说得墨凌煜心里舒服极了。他眉眼情难自禁柔和几分。继而听着她继续道:“而顾哥哥,是与我议亲之人,我的未婚夫婿,他断然不会随便说出去。”墨凌煜好不容易灿烂几分的神色霎时沉下去,脸黑得难看。不动声色瞥了顾淮一眼,见他对着温如婉犯花痴的恶心表情,又别过了眼。出息。温如婉歪了一下脑袋,狡黠道:“而你……我最不相信的人就是你了。来日,有半分流言泄露出去,我都会把责任扣在你身上。”“齐浥尘,你的嘴还是闭紧一些吧。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被激怒成什么模样,上一个惹我生气的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她抬手指向屋内,“你也看见了。”明晃晃的威胁,竟然从她口中说出来。在场的三个男子,无一不诧异。齐浥尘勉强维持镇定,“你少看不起人了!我也不是什么多嘴多舌之人!谁稀罕浪费精力在你身上啊!可笑!”他的话一多,便显得极为心虚。耽误不少时间了,墨凌煜催促:“顾淮,你再不动身,那些人发现端倪便要跑了。”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命令。顾淮恋恋不舍看了温如婉一眼,“好,我现在便去,婉妹妹,你护好自己的安全,等我。”少了一个人,气氛居然更加紧张。齐浥尘咽了口水,“殿下说要将那人喂狗,恰好我家中养了几条恶犬,不如我……”“你想跑?”墨凌煜直觉敏锐,眼前的人,像是心虚了。齐浥尘,与这件事情断然脱不开干系。齐浥尘疯狂摇头:“不是!”墨凌煜眉眼一动:“那你老实待着。”等待的过程中,度秒如年,齐浥尘内心的不安几乎要溢出心口,眼神飘忽,偷偷扣着掌心的肉,想克制一二分。心跳声却越来越重,越来越快……:()大婚当天,被太子殿下强取豪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