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运叹了口气,回答说:“做鲨鱼,什么都不用想,每天漫无目的地游。”
溪溪费解地看了他一会,鄙夷地说道:“你的理想真没意思!方何哥哥呢,你想不想做潜水员!”
“我……”方何迟疑了。
“你不会也想做鲨鱼吧!”溪溪难以置信地问。
“不是。”方何笑着摇了摇头。
他继续看着那些被投喂的小鱼,它们无法逃离玻璃罩子,最终只能成为鲨鱼的晚餐。有一只已经被咬掉了脑袋,只剩半截身子悬浮在水里,飘出丝丝血迹。
方何讷讷的说:“做小鱼也不错。”
“为什么?”
方何盯着那半截身子,“反正这辈子都逃不出去了,还不如被吃掉。”
无法逃脱的鱼缸中,被吃掉不仅意味着结束,也意味着一种解放。
“什么意思?”溪溪感觉到方何突然伤怀起来,却对他这番话摸不着头脑。方何摸摸后颈,也开始为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矫情害臊。
“没什么。”
李灵运淡淡地说:“她太小了,听不懂。”
溪溪一跺小脚,气呼呼地说:“谁说我听不懂了!”
他彻底对两个不懂浪漫的成年人失望,自己一个人往前跑,想要去看看前方有什么好玩的。
“溪溪。”方何想追上她,却被李灵运拦住。
“前面没有岔路,随她去。”
没了小孩,空气重新安静下来,两人继续跟随电梯缓缓前进。突然,李灵运慢慢凑过来,食指卷着方何的手腕,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干什么?”方何吓了一跳。
“你不是想被吃吗?”李灵运一脸淡定地问。
方何傻眼了,“啊?”
“你刚才那话不是这意思?”
合着你也没听懂啊!
文艺感瞬间荡然无存,伴随着李灵运靠近,空气中开始充斥着涩情的意味。
海底隧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安全出口。李灵运抓着方何的胳膊,往那边拽。方何一边挣扎一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真不是!”
但方何一个瘸子,哪里敌得过李灵运天生怪力。直接被拉到安全出口的门后,按在了墙上。
“我说的吃不是这个吃,是真的吃……”方何还在辩解着,突然浑身一凛,从喉咙眼里发出几声咕噜。
李灵运在胡乱揉他的腿肉。
“今天怎么没有腿环?”李灵运微微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