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只有……
这个想法钻入叶抒脑海中时,他瞬间来了精神,“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拿起佩剑就往外走。
“去哪?”赵缚问。
叶抒站在门口,说得一脸云淡风轻:“验尸。”
赵缚怔了好半晌,被他给惊得说不出话,他原本只是想着给叶抒解答疑惑,没曾想反而让他越推理越兴奋,最后演变成了要去人家家里验尸的地步了。
“你将门窗锁好,我很快就回来。”叶抒嘱咐道。
赵缚:“……”
说他有良心吧,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说他没良心吧,他又还会在临走前嘱咐自己。
“这事自有官府做主,不是我们应该管的,天一亮我们便离开了,别徒生事端。”赵缚劝他。
可叶抒若是听劝,便不会独自一人执剑天涯了。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既已知晓其中疑云,便无法再昧着自己的良心袖手旁观,独善其身。”
叶抒说道极为认真。
他已经将木门打开了一小条缝隙,屋外的雪粒从门缝中吹进屋子里,又很快融为一滩雪水。
他若不是这般嫉恶如仇的叶抒,当日在竹林里,便不会在赵缚被人追杀时出手相助了。
二人相视而立,最终赵缚拗不过他,薄唇微翕,“我同你一道去。”
才驶出金陵没多远,他怎敢独自一人留下,毕竟他的好皇兄们,可不会对他心慈手软,刺杀失败的消息大抵已经传回了宫里,只怕他们便会马不停蹄地派出新的刺客,连一丝喘息的几乎都不会留给他,他如今的处境着实艰险。
他只能将叶抒抓得紧些,再紧些,如今他只有他能依靠了。
叶抒默了一瞬,原本踏出去半步了,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又折返回来,拿起一把纸伞走了出去。
天光乍亮,风雪愈重。
叶抒撑着伞,将赵缚护在身侧。
此时的村里又恢复了寂静,二人行走在路上,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踩在积雪上发出的细碎沙沙声。
“先去案发地点看看吧。”叶抒提议。
赵缚:“那不是第一案发地。”
“嗯?”
“你自己不是已经推理出来了吗,他是他杀,他穿的是一身里衣,什么时候会穿一身里衣?”
“睡觉!”叶抒接话,“所以他是在自己家里被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