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发现自己无法生育,李琛要么是捡来的孤儿,可怎么会有人将儿子遗弃呢……”赵缚话锋一转,“李员外应该是偶然得知了李琛不是自己亲生的吧,又恰好被他撞破了秘密,这才被杀人灭口了。”
叶抒问:“可是他的手上没有伤口,又要作何解释呢?”
“他想杀了李琛,却没有得手,若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想用被褥将他活活闷死吧,毕竟传闻李公子有心悸之症,他又恰好爱花天酒地,气血两亏死于窒息也算正常。”赵缚顿了顿,继续推理道:“你既下了杀心,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是有人撞破了你行凶,又或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导致你没能来得及仔细检查他是否彻底断气,只是探了鼻息便匆忙离开。”
“但李琛自然是没有断气的,只是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后,便携着金银细软想逃走,他出门后,必然是被其他仇人盯上了……”
叶抒听着他一套一套的推断,弱弱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被仇人杀的?”
赵缚为他逐帧分析:“李琛的屋子里少了许多值钱的东西,被褥也有被扯过的痕迹,后门的角落里有使用过的毒针,发现他尸体时,不是还有一封忏悔书吗。”
“忏悔书?”叶抒一脸懵愣,他怎么不知道?
“和阿婆聊天时,问了她一些细节,她听邻居说,李琛的里衣中,塞了一封忏悔书。”
“你知道是什么内容吗?”
“他吊死在梨棠村,自然是对孙卿卿的死表示忏悔。”
孙卿卿便是他半年多前纳的那个妾室,也是买菜的孙大爷家唯一的一支血脉。
“所以真正杀害李琛的人是孙大爷?”此话一说出口,就立刻被叶抒自己反驳了,“不对不对,孙大爷驼背很严重,不可能用毒针刺到身高八尺的李琛肩颈处。”
“是沈儒!一定是那个穷书生干的!”李有道大叫起来。
赵缚道:“那就对上了。”
根据黎阿婆从邻居口中得知,昨晚最先发现李琛尸体的便是沈儒。
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沈儒明年要参加科举考试,他读书也更加刻苦了,经常丑时了屋子里也还灯火通明,因此他在那个时辰发现尸体,也并没有人感觉不对劲。
可也正因如此,才不对劲。
他一介书生,为何要半夜三更出门?况且他的屋子距离村口可不算近,怎么就恰好是他发现了李琛的尸体呢?
叶抒挠了挠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好像记起来了,那个书生,之前便总是跟在卿卿身后,所以他是得知了卿卿惨死的真相,心中起了怨恨,这才对李琛痛下杀手吧!”
一直没说话的李有道在他们分析完毕后,立马换上了谄媚的嘴脸,“那两位大侠,可以放过我了吗?”
“放了你?”赵缚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为什么要放了你?”
“你敢说你院子的池塘里那些女尸,跟你毫无关系?”
“我……”李有道还真想要浑水摸鱼,蒙混过关,毕竟他完全可以把这些罪责全都推到,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李有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