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昨天回来说她都怀孕了,她和小吕处着很好啊
。”
周向前怒视说道:“怎么可能关系好?如果关系好的话,为什么还需要偷偷摸摸去领证?清宁都和我说了,说她成长的过程里,你们对她很是苛责,还给她介绍了很多不合适的对象,就是为了她的彩礼!”
周向前的话把柳家两个老人伤得够呛,还是邻居开口说道:“他们真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一儿一女都看得很重,这个吕宋还是清宁自由恋爱处上的,我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早就有人骑车去保温瓶厂了,幸好保温瓶厂距离咱们厂很近,人一会儿就可以过来了,等会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这事还真的有点奇怪,柳清宁的结婚证是先和这个周向前拿的,他是解放轧钢厂的职工,福利待遇在整个首都都是很好的,应该是比保温瓶厂的吕宋要好。模样看着也不错啊。柳清宁不会真干出了这事吧。”
“柳清宁真的和吕宋感情不错啊,昨天去医院检查,知道了小柳怀孕,第一时间就把人送回到了娘家,他自己去换票去了,换好了票就去买麦乳精、罐头之类的,想要让小柳补一补身体。”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轧钢厂的几l个同事没议论,只是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不了解这个柳清宁,很多人都是伸长脖子试图从电视机厂的职工交谈里得知一二信息,这会儿听到了电视机厂的吕宋对柳清宁很好,他们几l个有点发愣。
周向前娶得媳妇都已经和人过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就算是周向前领证的日子在那个保温瓶厂的人前面,这样的媳妇还要娶吗?
周向前明白这些人的眼光,他们都觉得他带上了一顶绿帽子,周向前则是心乱如麻,他是喜欢柳清宁的,柳清宁除了给他了一个老洋房还有一个好工作,本身的性格他也很喜欢,如果真的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他应该怎么做?
周向前在心中是天人交战,忽然听到有人喊道:“柳清宁回来了!”
如同摩西分海一样,所有人都让开了位置,好让柳清宁和她丈夫可以走过来。
因为柳清宁怀孕了,她的丈夫小心护着她,这让看到了两人过来的周向前妒火中烧。
而等到看清楚女人的脸,周向前微微怔住。
柳清宁走路的速度很快,她的丈夫一直让她慢一点,要记得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柳清宁压抑着怒气说道:“你是谁?你说和我领了证?”
周向前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是柳清宁!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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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宁今天在家摘菜,就听到有人说解放轧钢厂的周向前找了过来,说是要和她结婚,她傻住了,“你说啥?我和吕宋都结婚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柳清宁的公公和婆婆也在家,包括柳清宁的小姑子,都瞪着眼听着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是真的,他骑着簇新的自行车,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大小伙,保安也觉得奇怪,但是这个周向前拿了结婚证,上面写的是今年年初你和他领证了,现在一群人都到你娘家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
吕宋的公公也想去,还是吕宋的婆婆见着儿媳妇都要哭出来了,想了想说道,“不用那么多人去,儿子和儿媳妇去吧,还有簌簌也想凑热闹,就让她去。”
簌簌就是吕宋的妹妹,也就是柳清宁的小姑子。
三个人,簌簌坐在通知人的车座上,吕宋载着柳清宁过来电视机厂。
出发之前,柳清宁还特地把结婚证给揣上了,见了周向前,柳清宁没想到对方说自己不是柳清宁。
柳清宁被气笑了,“你说我不是柳清宁,我是谁?”
“她不是你这样的,她的头发很长,皮肤很白的,眼睛更大一点。你不是柳清宁!”周向前说到了这里,有一种恐慌感,他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
周向前的心脏急速地泵血,眼前开始发黑,他的大脑不能运转,但是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察觉到了不对,耳朵仿佛也出现了一阵阵尖锐的嗡鸣声。
柳清宁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街坊邻居们,你们告诉这位轧钢厂的同志,我是不是柳清宁?”
柳清宁的声音都带着点哭腔,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周向前,现在心中忽然一松,意识到是有人冒充自己招惹的祸事,同时又有些愤怒,是谁冒充自己?
随着柳清宁的话音落地,立即就有声音响起:
“她就是柳清宁啊!这个我可以作证。”
“她不是柳清宁还是有谁啊,我之前就觉得奇怪,柳清宁不是这种有了对象还招惹别人的人,现在来看,是有人用柳清宁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吧,这事幸好小吕的脾气好,要是一般人直接上来就给柳清宁一顿排头,岂不是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