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不用顾及我,也不要被其他人?影响,无论?你们怎么选我都尊重?。”
有个寒门?弟子咬咬牙,“我现在退出。”
他不比那些有背景的弟子,家里还有家人?需要扶持,将来要走朝堂之路,得罪七皇子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林雾点头,继续问:“其他人?呢?”
有了噩梦
客栈里,李闻洲被丢到床上,嘴掰开塞进丹药,脸色苍白如纸。
林雾看着他,良久,伸出手搭在他脉搏上,指尖下的心跳快得不似常人。
月上中天,李闻洲幽幽转醒,一睁眼就对上房间里的数道目光,一时回不过神?,不知身在何处。
林雾给他倒杯水,水里掺着安神的药。
李闻洲动动手脚,艰难起身坐直身体,倚靠在床头,安静地接过杯子?,清凉的水滋润干渴喉舌。
他表情?平静,眼底的悲哀如大?海死寂,他看看自?己的手,干枯的手臂只剩下皮包骨头。
林雾:“我们的同伴呢?”
李闻洲:“城外往西十里有个湖,湖底下是空的,他就在里面,我没杀他。”
林雾点头,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她换了个话?题,“反正你也?活不久,跟我们说说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吧。”
李闻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很可?惜我不是一般人,妖族禁术,以寿命换取力量,你活不过这个月。”林雾语气不紧不慢。
“我不想严刑逼供,你好好说话?,你和梁芷瑜到底怎么回事?”
她被燕归辞的状态影响着,说两句话?就累,拉个椅子?坐上去,目光平视李闻洲。
眼中无波澜,没有逼迫也?没有愤怒,像一面折射人心的镜子?。
“我就是死,也?要?梁家给我陪葬!”
不知道被哪个词刺激到,李闻洲抓紧床沿,菩萨般的面孔瞬间狰狞。
林雾一杯水泼到他脸上,“冷静点,我很累,没心情?开解你。”
李闻洲神?色呆滞,默默擦去脸上的水渍,竟真?的平息下来。
“她呢?”
没有说名字,但?两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林雾言简意赅,“死了。”
“死了……真?死了啊。”李闻洲动动眼珠,神?色似喜似悲,他缓慢开口。
“我与她相识,是在明泽城。”
彼时,李闻洲还是一个刚出山的小?妖,听从前辈的警告,收拢妖气伪装成人族,小?心翼翼行走在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