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回来的柳丞相询问管家,话里带着些许怒火。“大小姐回来了?让她过来。”“回相爷,大小姐在自己院里,老奴马上去叫。”得到首肯后急匆匆去柳嫣然的院里。守在门口的一位嬷嬷迎接上去询问“姚管家,您怎么过来了,是相爷有什么事吗?”姚管家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粗喘着气“林嬷嬷,大小姐可在?相爷让她过去一趟。”“在在,老奴马上去叫。”说着就往院里走去,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此时柳嫣然正在抽打一位婢女,只因她不小心把茶水洒在她脚边就引来她的鞭打。林嬷嬷走进来,身子不由一抖,腿更是抖动得厉害,只因前几天她也被仗打过。林嬷嬷走过去,低着头不敢看她传达姚管家的意思“小姐,相爷让您去会客厅找他。”“知道了”她冷冷的回一句,扔掉手里的鞭子,整理一下妆容就带着小桃离开。林嬷嬷等到柳嫣然走后,关心的询问“小菊,你没事吧,你怎么惹到小姐了,哎!”“林嬷嬷,奴婢只是不小心把茶水洒了,呜呜”小菊委屈的哭出来。“你刚来可能不知道,小姐……哎,以后多注意些,不然小命都交代在这。”林嬷嬷语重心长的说。“爹爹,您找我吗?”柳嫣然轻声问道,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缓缓地走进了会客厅。此刻的她,与方才判若两人。原本脸上的凶狠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乖巧和温柔。她的眼神清澈如水,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宁静。身上的衣着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身干练的劲装,而是换上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衫,绣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端庄娴雅。她微微低头,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动作优雅大方,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听说你出去见摄政王了。”他语气非常肯定。“去了。”眼见瞒不住她只能点头。柳丞相拍一下桌子,呵斥一声“你不知道你即将要嫁给瑾王吗?这时候去见摄政王,你让本相如何给瑾王交代。”“爹爹,我心悦摄政王您是知道的,我不会嫁给瑾王的,您别逼我了。”“摄政王你想都别想,你要为家族考虑,瑾王是太子的最好人选,也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你是柳家嫡女,你的使命就是带给柳家荣耀,你没得选。”“庶妹不是心悦瑾王吗?让她嫁过去不是更好,这样不是两全其美。”“说什么混账话,哪里有庶女嫁给王爷当王妃的,你是想让我们全家都砍头不成。”“爹,我……”“什么都不要说,摄政王不可能,别说我不同意,皇上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别给家里带来祸端,不然有你好看,哼!”说完拂袖而去。留下红着眼眶的柳嫣然在原地。门后面悄无声息地站立着一名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她紧紧攥起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方才屋内两个人的对话都尽数收入耳中。此刻,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那狰狞扭曲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心中涌起的愤恨使得她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恨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柳嫣然,同样身为女子,为何命运如此不公?凭什么她可以高高在上成为嫡女,尽享荣华富贵,而自己却只能屈居人下,被视为低贱的庶女?更令她咬牙切齿的是,就连瑾王这样优秀的男子,自己也无缘成为他的正妻,甚至连侧妃之位都难以企及,最终只落得个侍妾的身份。想到此处,她的心中不禁燃起熊熊妒火,对柳嫣然的憎恨愈发深沉。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立刻冲上前去,将柳嫣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嫡女又怎样?瑾哥哥必定是我的!太子妃之位也只能是我的!”她的眼神疯狂得犹如燃烧的火焰,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和决绝。——分界线——沈望舒六人来到官道边上躲避对面的人,放眼望去只见官道之上满地都是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就连脚下这片原本肥沃的土地竟然也布满了被啃噬过的狰狞齿痕。而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难民们,则满脸惊恐与绝望地瘫倒在路边痛苦呻吟着;其中三名凶神恶煞的男子正蹲在一口破旧铁锅前生火煮肉,但当看清那口锅里露出来的手臂时,无不倒抽一口凉气!原来锅里正装着人体!整个场面犹如人间炼狱一般恐怖至极,血腥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使人作呕不止。面对如此惨状沈望舒等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同时也对接下来可能遇到危险感到忧心忡忡……“哥哥,好可怕。”沈景安害怕的缩到沈望舒的怀里。“没事,有哥哥在。景逸,你怎样了?”她安慰着怀里的小人,又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沈景逸。,!“没事,就是有些难受。”“我们先离开这里。”贵子叔忍着不适,让几人离开,看那情况怕是要补上来都有可能。“走走,都小声点别被发现了。”三位大人护着沈望舒三人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沈望舒见沈景安走路都困难,便蹲下来把他背在后背,看来得吃大力丸了,先前怕太过突出没使用,现在必须用上,不然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怎么保护两个小的。而在山洞口徘徊的等待的村民,都翘首以盼,陆里正更是担忧的走来走去。“来了来了,他们回来了。”眼尖的少年兴奋地呼喊。“哪里?我怎么没看见。”“那不是,天有些暗了看不到正常。”另一个人指着黑影晃动的地方,正是沈望舒六人。“回来就好,都先进去吧!”陆里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带着几人进山洞。其他村民见到他们回来都争先恐后的过来询问,闹哄哄的。“行了,都别围着,让他们先说说山下的情况。”沈望舒几人对视一眼,面色凝重。“怎么?难不成情况不好?”陆里正见他们这样,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饿殍千万,人肉为食。”沈望舒语气沉重的说出所见所闻。“外面都这么严重了,朝廷为何还没放粮。”“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还怎么走下去。”沈望舒想到书中的剧情,不禁感叹:“赈灾?只怕是遥遥无期!那清官头枕黄金,以白银堆砌成床,活像个守财奴。官官相护,犹如蛇鼠一窝,层层克扣,好似贪婪的饿狼,哪里还会给百姓们留下分毫!”人们的心如同被风吹动的湖面,开始躁动不安,泛起阵阵涟漪。沈望舒提议“把没用的扔了,把衣服都弄得脏乱不堪,要多凄惨就多凄惨,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也只能这样了,大家都按照望舒说的做,明日我们就出发。”这一夜仿佛是一场无尽的梦魇,终究是无法入眠。:()逃荒战乱,空间系统在手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