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事情我跟赵老师说过。我说我不去。”他一边帮忙切小葱一边说道。
杨樱调小了煤气灶的火,盖上锅盖闷上肉,转头看向儿子:“赵老师问我你暑假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安排。他让我做做你工作,说这个夏令营的机会很难得。你们赵老师说了好多,我也听不太懂,反正就是好像对你以后读大学有帮助……”
“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就是能长长见识,见见世面。”
“那不是很好吗?你爸妈没条件带你看外面看,学校有这机会干嘛不去?”
苏云景把切好的小葱归置到了一起,擦了擦手,嘟囔了一句:“报名费好几百呢,没必要浪费这钱。”
老式抽油烟机的声音有些大,杨樱提高了音调,用她那洪亮的嗓音盖住了油烟机的嗡嗡声:“花在你身上的,怎么能是浪费钱呢?再说,只是几百块,我们家又不是出不起。”
此时,苏国强拿着摘好的菜站在了厨房门口,大概是正好听见老婆刚才说的话。
他点头赞同:“是啊,这点钱爸爸妈妈还是拿得出来的。”
苏云景看了一眼厨房角落里那个已经又开始有裂缝的煎药壶:“钱还是存着吧……”
杨樱关上了嗡嗡作响的抽油烟机,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大:“几百?我现在给你去拿。你现在就去跟赵老师打电话,让他把名额留给你。”
苏云景:“真的没必要……”
苏国强放下手里的菜,在裤兜里掏了一会儿,掏出几张钞票来,朝着儿子递过去。
“今天正好去拿了点菜钱,你先拿去。”他说。
苏云景看着那只之前被烫伤过还有些疤痕的手,觉得胸口很闷。
这对父母自己的日常生活节俭吝啬到极致,却对儿子如此慷慨大方。
他有些不适应这种直截了当朴实无华的舐犊方式。
那只捏着几张钞票的手又往他面前伸了伸。
苏国强:“你看看还差多少?”
苏云景深吸一口气,把钱接了过来。
“够了。”他说。
杨樱见状,笑呵呵道:“就这么点钱,我上两个夜班就挣到了。”
她说着揭开锅盖,把那锅红烧肉盛出,撒上了刚才苏云景切好的小葱。
一家人围坐在家里唯一一张餐桌兼书桌边。
苏云景一反常态,最先拿起了筷子。
他各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到杨樱和苏国强碗里。
“哎哟,你自己吃呀,妈妈特地烧给你吃的。”杨樱想把那肉夹回到儿子碗里。
苏云景迅速也给夹了一块。
“我自己会吃的。”他说,“你们也吃,不然我吃得不香。”
这道题还有另一种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