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稚别过目光,“上?回吃饭的?那家餐茶室附近有一家。”
“好?。”楼问津从换下的?长?裤里拿出钱夹,“你休息吧。”
梁稚没再出声,看着电视上?闹哄哄的?节目,听见楼问津走到了玄关,她忽然?开?口?:“……记得路吗?”
楼问津动作一顿,看向她,“……不确定。”
她仿佛嫌麻烦地“啧”一声,“我带你去。”
梁稚回房间换了一条吊带连身裙,穿上?细带凉鞋,同耐心等在门口?的?楼问津,一道走出门。
又走到了那条大叶桃花心木与?香灰莉木树影葱茏的?路上?,这一回时间太晚,鸟都歇息了,宽阔道路上?极偶尔地驶过一部汽车,远近分外安静。
士多?店远望是一团浅黄色的?光,走近望见店员坐在收银台后?方打盹,推门时门铃一响,店员惊醒,抬起头来。
楼问津叫店员拿一包登路喜,转头一看,梁稚走到了一旁的?杂志架前?,随意翻看起来。
楼问津接过香烟,也不催促,等了等,直到梁稚拿起了一本《8days》杂志走了过来。
店员递过找零,楼问津收进皮夹,走到门口?去,推开?了玻璃门扇,让梁稚先走出去。
回程与?来时一般,一路沉默。
只是这沉默与?以往有所不同,从前?是梁稚对他心怀怨恨,所以吝于交谈。
现在……
现在他也不确定了。
他不过是手握一把烂牌,为了电话里她喊了一句“楼问津”之后?,却不再言语的?那微妙的?一瞬间,而漏夜赶来的?赌徒罢了。
楼问津转头看梁稚,她正无意识地把杂志圈成一个圈,然?后?松开?,又圈起……
“怎么工作日喝酒。”楼问津出声。
“茵姐姐过来拜访,陪她喝了一点。”
“她来了狮城?”
“沈惟慈生病,她来探望。”
这名?字让楼问津沉默了一瞬,“病得很严重?”
梁稚当然?不会以为楼问津是好?意关心,“让你失望了,不严重,已经又活蹦乱跳了。”
楼问津微微挑了一下眉。
一段路不算长?,很快便走回到了公?寓。
凌晨四点的?公?寓楼格外寂静,两人都有意将脚步放得很轻。
梁稚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楼问津摸了摸口?袋里的?香烟,“你先进去吧,我下楼去抽一支烟。”
“哦。”
梁稚拔出钥匙,走进门里,伸手去摸墙上?开?关。
她听见身后?楼问津似乎又走了进来,正要回头去确认,按在开?关上?的?手指被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