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气息交换,她极力控制才没有主动回?应,即便如此,已觉得目眩神?迷,身?体里退潮的?海水,又慢慢地涨了上来。
楼问津按在她脑后的?手掌落下去,搂住她的?后背,一个翻身?,抱着她挤进了沙发里。
这样狭窄的?空间,自得使两人必须紧紧挨在一起,好似捉迷藏躲在角落,隐秘又刺激,呼吸与体温俱在升温。
气息用尽之时,梁稚把?头一低,恰好叫方才掷在楼问津身?上的?毛毯盖住脸。
她心里惶惶,仿佛大厦将?倾,又好似一脚踩破了冰层,人掉进了冰湖的?窟窿,只剩下沉,连呼救都没有机会。
声?音却比以往还要冷硬:“楼问津,你不要错会什么。你对梁家做的?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我?从?来也不需要你的?原谅。”楼问津平静地说。
真是傲慢,叫人生气。梁稚打算起身?,楼问津却立即将?手臂收紧,紧紧抱着她,嘴唇挨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以后我?每周都会来找你,我?不管你跟谁‘双宿双飞’,首尾处理得干净一点?。”
梁稚竟分不清楚楼问津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以他今日表现出来的?疯狂,或许真有可能,他觉得她真和其他人偷情也无妨,但不要叫他发现。
“……我?才不想见你。”
“我?有公寓钥匙,你也拦不住我?。”
“无耻。”
“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梁稚打着呵欠打开房门的一瞬,陡然想起,屋里还有其他人?。
她脚步稍停,先探头往客厅里瞧了瞧,沙发上只有一张叠得齐齐整整的毛毯。来不及细品是失落,还是松一口气,正欲拐去浴室,却瞧见厨房里明晃晃的一道背影。
楼问津已穿戴齐整,正在厨房里喝水。
大抵察觉到动静了,他转过头来:“早。”
梁稚绷着?脸,没有理他。
她继续往浴室方?向走去,楼问津又说:“阿九。”
梁稚一秒进?入戒备状态,“……干什么?”
楼问津放下水杯,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上午同加涅酒庄和章锦年进?行?三方?面谈,中午商务宴请,下午随加涅的代表方?飞往雅加达,转机玛琅,再乘船去巴砮岛。预计周三返回庇城。”
梁稚反应过来,楼问津是在同她汇报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