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只能做引子。
“小福顺,谁说查案必须得正着查。”眼瞧着恩露殿就快到了,裴怀恩不再看福顺,开口轻飘飘的,说:“正着查没头绪,得查到什么时候去?眼下时间紧迫,不妨就让他先定下答案,再去慢慢挑别的错处,岂非更好。”
听见这话,福顺不安地搓着手,说:“可是、可是假的哪会有错!我的督主啊,如今晋王殿下那边还在催,您到底想干什么?您今日做下的这个局,实在太粗糙,根本办不成晋王殿下交代下来的差事,无法将祸水东引,您……您要设计齐王,反不如老老实实地在‘证据链’上做手脚!”
裴怀恩听了就笑,意味深长地眯起眼。
“看来你比十七聪明点,知道本督这么做是在栽赃。”裴怀恩浑不在意地说:“可是小福顺,你猜本督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福顺:“……”
这哪猜的着!
正当福顺皱着眉忐忑不安时,却听裴怀恩忽然话锋一转,又接着说:
“再者……怎么会挑不出错处呢,谁说我给他的答案,一定是错的。”
福顺怔怔立在原地。
大约是裴怀恩这句话说得太吓人,半晌,福顺方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讷讷道:“督主,您……您骗了晋王殿下!您没用恩露殿里那匹布?您用了哪匹?”
裴怀恩抿唇不答,无声地笑出来。
南柯
母凭子贵,宁贵妃也是盛宠。
不多时,裴怀恩带着福顺来到恩露殿前,嘱咐他殷勤看着,帮忙记时辰。
宁贵妃此时正小睡,裴怀恩入得殿来,屏退侍女,从青瓷瓶儿里随手抽出一支孔雀翎,抬手挑开帐子。
侧卧在贵妃榻上的妃子容貌姣好,身材丰润,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却因为保养得当,脸蛋依然美艳。
裴怀恩低头看了她半晌,轻声喊:“娘娘。”
宁贵妃便睁眼,媚眼如丝。
见着裴怀恩来了,宁贵妃就从榻上半坐起来,轻拍身侧示意,出声说:“心肝,你怎么才来。”
裴怀恩没坐下,只对她弯腰抬手。
金眼孔雀翎羽扫在绣着素白团花的心口,宁贵妃仰起颈,顺势伸手攥住裴怀恩的衣领,徐徐抚摸他肩头绣着那蟒。
宁贵妃轻轻说:“心肝,皇上的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