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铭川四处张望,想找人撑腰,结果撞进周芜的眼里。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眼里明晃晃的写了几个大字。
打起来。
“?”
闹归闹,两个人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再怎麽说也不可能打起来。
周芜来了兴致,伸手摸了摸清凉的水,随口问了句,“你们晚上住哪?”
提起这个,裴铭川瞬间变成花孔雀,逢人就要开屏的那种,挺直了身板,指指不远处的那堵围墙,“隔壁。”
周芜一脑袋问号,想了想,“所以说今天中午的古筝声是从你家传来的?”
“怎样?我弹的?”
不怎麽样。
“我还以为你只会敲架子鼓。”
紧跟着,严柏礼的话就跟了过来,“不如弹古筝,敲的巨难听。”
一团怒火从心中冉冉升起。
严柏礼被人掐住了肩膀,摇来摇去,“老子跟你没完!你这天杀的东西,居然还敢嘲讽我架子鼓一哥的技术?”
趁乱看热闹再好不过,周芜觉得有意思,笑得开心,“为什麽严柏礼会跟过来?”
这下总算让裴铭川抓住了把柄,夹着嗓子,阴阳怪气道,“人家严柏礼可是舒云清的乖孙子。”
酸溜溜的。
周芜看他,“认真点。”
“严柏礼是我奶奶的得意学生,巨巨巨巨得意的那种,恨不得把我绑架了,好让他来当她孙子。”
一连好几个“巨”。
好半晌,周芜才回味过来不对劲,“学生?舒奶奶不是卖玉饰的吗?”
裴铭川说的轻描淡写,“那只是人家的副业,人家真正的身份啊,是一中的数学老师,具有资历的那种,教的特好。她带过的班,每年至少有四五个考上清北的。虽然已经退休了,但总喜欢在一中的办公室里坐,说是享受那种氛围。”
“然后一中校长专门为她搬空了资料室,改成了她的专属办公室,可有排场了。”
“然后呢。”裴铭川瞥了严柏礼一眼,“你们那个姓崔的蠢班主任让他去资料室拿东西,关键是这货还不知道资料室换位置了。然后阴差阳错,遇见了我奶奶。
据我们家舒女士描述,当时她看见严柏礼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人是个好学生,孺子可教也……”
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严柏礼几眼,很不服气的嘟囔,“我怎麽就没看出来呢,长得没我帅,腿也没我长,不就是近视戴个破眼镜,哪里有好学生的样子了。”
这人实在太自恋。
话题回到成绩上,周芜不敢造次,恭恭敬敬,“不过人家确实有那个实力……”
严柏礼将鼻梁上那架银边眼镜取下来,朝这边看了一眼,一句话没讲。
“那圣经,也是舒奶奶让他看的?”
裴铭川摇头,“那倒不是。这小子聪明的很,专门去买了本,想跟我舒女士找共同话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