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他都只买一份,今天正要付钱时,宋吟又多要了三份。
拎着几袋热气腾腾的酱香饼,宋吟一路好心情地回到家门口,他嘴角勾着一点,脸颊也微微鼓起,但是下一刻,当他打开门后,他脸上的笑就消失了。
空气如凝固一般死寂,令人喘不过气来。
宋吟眼睛缓缓地放大,看了眼客厅中间直直站立不动的温悯。
又过一秒,他眼睛微动,看向了涌动黑雾两米之外坐在沙发上的……兰濯池。
宋吟:“…………”
他忘记家里还有兰濯池了!
叫温悯进去的时候,也忘了和兰濯池说一声!
强烈的心虚感蹭蹭冒到头顶,宋吟直接拎着袋子僵在了门口,直到兰濯池弯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来,捉着宋吟的手腕,将人拉进来,反手关上门。
兰濯池半阖眼,拧住门锁,没有和往常一样对刚回来的宋吟不正经地调笑,他出奇的平静,偏头道:“厨房里有吃的,你可以拿来招待客人。”
随后又摸了把宋吟的后脖子,摸到没有淋到雨,才收回手,“我先回房间了,有东西要看。”
他自说自话,没有要等宋吟回答的意思。
等到兰濯池走进房里关上门,宋吟才回过神。
宋吟吞了吞口水,莫名有些不安。
在他记忆里,从他第一次见兰濯池开始,兰濯池不管对谁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笑,不带温度的疏离笑容像面具一样焊在他的皮肉里,哪怕见到仇人他的笑容也不曾消失过。
所以,其实兰濯池不笑的时候才是反常的,熟悉他的人都很清楚他那副躯壳下的恶劣和腹黑,他不怎么这样平静过。
宋吟看不出兰濯池是不是在不高兴,但他知道他自己做得不太对,好像没有顾及到兰濯池。
他既然让兰濯池住进他家里,就代表他将兰濯池视作了家里的一份子,兰濯池也是这里的住户,但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让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进了家门。
就是普通的合租室友,带一个朋友回来过夜,都是需要和室友事先说一声的。
可他没有说。
他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万一兰濯池刚才在洗澡,突然进来一个人,被吓到了呢……
宋吟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间,有一点懊恼,不过,他先回头看了一眼温悯,他走上前和温悯解释:“那是我的朋友,不是坏人,和我一起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