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柯晚贤几人亦是无话可说了。为防止柯晚贤又惹起事端,范承平接着把他们想问的问题说出来:“不说筑基一事,你在内坛学了什么好的功法心得吗?可否指点指点我们?好让我们以后快些赶上进度。”唐昱挠头:“这个……不能说啊。”柯晚贤登时大怒:“这个没法说,那个不能说,你这是看我不顺眼,给我下绊子呢吧?不过是几句口角,你这人怎么这般小气狭隘?”唐昱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就开讽:“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爹,凡事都得依你?”“你——”唐昱其实理解他们急切的心理,只是这小子态度太讨厌才怼他两句罢了。他还不至于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屁孩计较。“这个真不能提前告诉你们。”看柯晚贤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唐昱才慢条斯理开口解释,“筑基与没筑基的最大差别,是一个体内有气海,一个灵力藏经脉。两者的灵力运行方式是截然不同的。倘若我现在告诉你们,抑或是别人告诉了你们,那就真是害了你们了。”柯晚贤愣住,与张李两人面面相觑。范承平更是诧异:“当真如此不同?”唐昱点点头:“嗯,所以筑基前后的弟子,修行程度并无太大差别,为何要分开内外坛讲学呢?这就是理由。”他拍拍范承平的肩膀,“欲速则不达,你们既然现在都已经快要筑基,就稳下心,不要急躁。”问不到什么东西,又与唐昱差点吵起来,柯晚贤带着张李俩人悻悻然离开。范承平松了口气,连忙跟唐昱道歉:“都是我不好,早上让柯晚贤看到你说话,他下了讲学就当着众人面说要来找你叙旧,我没好意思拒绝。”唐昱摇头:“无事,我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也知道范承平老好人的性子,自然不会怪他。俩人遂抛开此事不提,好好聊起了近况。唐昱回到停云峰,自然第一时间跑到正院上值。迎面就遇上伤好回来的赵景铄。他愣了一瞬,连忙行礼:“赵师兄日安。”赵景铄笑眯眯回礼:“唐师弟。”他眼角扫过唐昱腰上玉坠,笑容一凝,顿了顿才接着往下,“听说你也受伤了,怎不多歇两天?”怎么就傻乎乎听了老祖的话挂在腰上呢……唐昱暗叹了口气,脸上却不动声色:“我倒是想,不过伤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老祖只给了我两天假期,自然是要赶紧回来干活。”赵景铄扯着僵硬的笑脸:“真让人羡慕,两三天就能好的伤换一个法宝。”唐昱笑笑不接话。赵景铄见他不搭话只得悻悻然住口,转而提起正事:“老祖这几日皆有事不在峰上,你自便即可。”不在峰上?不是说不能离开停云峰吗?唐昱不解。当然,他不傻,自然不会问出来。既然不用伺候,唐昱拜别赵景铄,兴冲冲就往严睿那边跑。“怎么又过来?穿针学好了?”看到他,严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咳咳,没呢。”唐昱觍着脸凑过去,“师兄,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严睿很是干脆:“不帮。”接触了这么几次,唐昱早就看出严睿这人就是傲娇,也就是所谓的口嫌体正直。每次都是一边冷嘲热讽一边帮着他。故而唐昱一点也不怕他。“师兄,你先听我说完。”他厚着脸皮开始磨严睿,“我就是想跟你学那个挂绳的编织结绳方法,学几种简单的就行了!”严睿斜睨他:“你这针线都没穿好呢,就想学杂七杂八的东西?你能用灵力拉着两根、三根甚至更多的绳子分别绕着不同方向编织用力吗?”唐昱挠头:“我这个是有别的用处,暂时不用灵力结绳。”“你想用手结绳?”严睿皱眉,“学来干嘛?”唐昱有几分不好意思:“那什么,我现在,咳咳,囊中羞涩。”他嘿嘿傻笑,“是想学来赚点灵石的。”“赚灵石?”严睿挑眉,“刚筑基就找到生财之道?不错啊。”他轻哼一声,“那我就勉为其难教教你吧。”丝毫不过问是什么法子。唐昱更觉其人品不错。他伸手指向那间放置边角料的屋子,厚着脸皮问道:“还要用到布料,我能不能再拿一些?”严睿无语:“合着你今天是来打秋风的吧?”唐昱傻笑。严睿摆摆手:“一会儿你自己去拿,要多少拿多少。”完了他掏出几根细绳,“看着,我就给你演示一遍,记不住可别找我。”“恩恩。”唐昱拼命点头。笑话,筑基后的记忆力简直像作弊器,演示一次什么都记住了。严睿这就是嘴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