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之前慧平的事,我不好问他。不过,既是胡立来了,那是与他家里有关?”
这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郑洪将来龙去脉,都说给惊蛰听。
惊蛰听完蹙眉,低声骂了句。
慧平这父母,对他大哥来说,是费心竭力为他兜底的好父母,可对其他孩子来说,却完全是个周扒皮。
他们既然能做出,来诓骗慧平钱财的事,那自然,也能为了拿到更多的彩礼,将女儿卖给出价更高的人。
惊蛰:“如果慧平真的在意他的姊妹,最好再寻人去打听打听,这人到底是给嫁到了哪里。”
保不准,还能救下来一条命。
郑洪只一听,就知道惊蛰想到了什么,也跟着皱眉:“我现在就回去。”
他是个利索的人,说完这话,还真是转身就走。
惊蛰将他送来的东西归整了下,其他的东西自有归处,可唯独那一份脂膏,被郑洪送来后,就一直躺在桌上,到现在还是孤零零一个。
惊蛰盯着它,有些犹豫。
而后,还是连打开都没打开,就一并扫到床头的柜子里。
他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勇气去探索。
还是暂且收着吧。
惊蛰不自觉地抓了抓耳朵。
…
惊蛰搬家后,直殿司的人有两日,不知该如何与他共处。
惊蛰成为二等太监后,这身份不太相同,可他一直都住在原来的屋舍,也没有过架子。身边的人与他打闹成一片,也少有想过这些问题。
直到这一次搬家。
他们有些担心,惊蛰会不会从此改了脾气。
不过,端看谷生,世恩,与慧平这几日,每天还是跟着惊蛰进进出出,这短暂的骚动也就平息。
云奎,胡立也陆陆续续给惊蛰送了东西,明雨和三顺最实在,又请了惊蛰吃了顿饭。
惊蛰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多的热情。
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搬家,弄得好像成
了什么大事。
午后(),姜金明寻了他过去?()?[(),问起撷芳殿的事。
惊蛰:“前些日子清扫的时候,已经特地留意过,所有的屋舍都清|理过。西所是小的亲自整理。”
姜金明闻言,这才满意地点头。
这后宫一直没有好消息,也就让许多宫殿都成了摆设。只是有些地方可以随意处置,有些地方却还需要认真谨慎些。
不然他也懒得过问。
“惊蛰,你做事,我放心。就是你,要是能少惹些事,那就好了。”姜金明感慨了一声。
遥想当初,云奎虽然折腾,可他到底也就闹出了对食这样的事,也算是安然度过,没再闹出什么问题。
可惊蛰呢,这事情看着,却是一件跟着一件。
姜金明分明还没到四十岁,就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些事情折腾得苍老许多。
惊蛰小声嘀咕:“这些事,原本也不是小的想惹的。”
姜金明瞪他一眼:“要说就大点声说,嘀嘀咕咕算什么呢!”
惊蛰不得已,大声说道:“小的是觉得,这些都不是小的愿意的!”
就说那鑫盛,这就算惊蛰再怎么躲着,也很难避免来自他人的嫉妒心。
说到这人,姜金明的脸色就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