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赫连容咬着惊蛰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自己曾做过的一切。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带着沙哑与轻喘,将那些淫|乱,无耻的事,当做什么有趣的乐子般,字字句句在惊蛰的耳边回荡。
这简直要了惊蛰的命。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赫连容居然已经开始调|教他的身体?这等放浪无耻的手段,他竟是一点都没发现。
……或许,他曾有发现的机会。
惊蛰不是没意识到日渐奇怪的身体,以及那比往日更容易被调动的欲|望,可是有了调养身体这件事在前,他在屡次疑窦后,都以为这是吃了药后的副作用。
宗元信曾提及过,服药过程中,他容易情动。惊蛰原以为这种种变化,或许与此有关,谁能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赫连容的身影在?
一想到惊蛰睡得安稳,根本没意识到身边卧榻之人的恶欲,他就欲哭无泪。
他知道赫连容不是什么良善人,可这也太过分了些。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在夜半时分偷摸玩弄他,他都几乎睡死过去,这样的身体有什么好玩的?
惊蛰起不来,动不了,躺在榻上胡思乱想,一双明亮的眼睛跟着一眨一眨。
赫连容扶住惊蛰,轻一使劲,就把人给带起来。他在惊蛰的身后放了好几个软软的靠枕,免得他坐不住,这才又递过来温热的水。
惊蛰看到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口渴得不行,刚要去接,却苦恼发现自己的胳膊根本抬不起来。
意识到惊蛰抬不起手,赫连容将水碗收回,惊蛰顾不上谴责他,眼巴巴地跟着看过去,就看到赫连容低头喝了一口,靠过来吻住惊蛰的嘴巴。
嘶——
惊蛰吃痛叫了声,嘴角咬破的地方生疼,却也为此露出缝隙,让赫连容得以将水送过来。
这种怪异的喝水方式,让惊蛰有点受不住,眼角都是红意。
但他真的好渴。
几乎烧起来的喉咙,让惊蛰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僵硬着身子坐着,任由赫连容“送水”。
像是一只被捏住后脖颈,不知怎么挣扎的可怜猎物。
他昨天哭得太狠,现在眼睛都是肿的,连眨眼都觉得酸涩,又不自觉颤动了几下,如同他现在的心思一般。
赫连容给惊蛰喂了好几口,直到他退了退,示意自己已经不渴了。
“咳咳……”惊蛰咳嗽了两下,“赫连容……”
他心中一喜,发现总算能说话。
两根手指捏住惊蛰的喉咙,顺着喉结抚弄了两下,冷冷的声音响起:“少说些话。”
惊蛰一听这话,就没好气抬头:“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
要是真的心疼他,昨天就不要一个劲儿做!
赫连容:“我忍了很久。”
他冷漠,淡定得很。
“已经不愿意再忍下去。”
“那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惊蛰的手指不自觉抓住被褥,刺痛的感觉,让他没说完话,下意识低头,也跟着露出了后脖颈。
那密密麻麻的咬痕,着实可怕了些,就如惊蛰所想,昨夜的快乐到了最后,更如同某种无法挣扎的淫刑,直将他杀得死去活来。
不过这后面的皮肉,惊蛰也看不到,自然没有感觉,他只是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十根手指头,也带着深深的牙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咬的,刺痛得很。
只不过,他的身体应该已经被上过药,虽然很不舒服,但也有润润的感觉。
赫连容抬起惊蛰腋下,猛地将他给抱起来,“先吃点东西。”
被抱着离开榻,惊蛰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赫连容却穿戴得体,这鲜明的差距,让惊蛰猛地挣扎起来。
“衣服,呢?”
惊蛰竭力挤出这几个字眼,欲哭无泪。
“不用。”
“哪里,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