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这么大,反倒是让陆先生笑了:“怎么这么敏感?”
“明明是你乘人之危!”南风被他的用词弄得脸微红,感觉到他们靠得太近,她也将身体往旁边一躲。
陆城遇挑挑眉锋,起身道:“你睡会儿吧,我去帮你买点吃的,顺便叫医生来给你做个复查。”他的人昨晚都被他支走,这种小事他只能亲力亲为。
他走后,南风躺在病床上,四肢其实还很乏力,而且有些酸疼,她一动不动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那就像是一块巨幕,放映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最后的最后,画面定格在陆城遇破门而入上。
她闭上眼睛,复而又睁开,刚才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就觉得昨晚出了冷汗后,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南风半是清楚半是迷糊地想着,她烧刚退不太好洗澡,但是擦一擦应该没关系。
于是她就起身下床,走进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里接了一盆热水,正想端到洗漱台上,不知怎么眼前恍了一下,盆子还没放上台她就松开了手,跟着那一整盆水就全泼在了她身上。
南风不由得惊呼:“哎呀——!”
陆城遇恰好从外面回来,听见声音,眉心一凝,立即推开洗手间的门,结果就被眼前的一幕弄得微微一怔,须臾,他说:“多大了,还玩水?”
他声音里的取笑意味很重,南风窘然地抬头:“我就是想擦擦身子。”
“刚退烧就玩水,你是想在病床上多躺几天,好逃避问题吗?”陆城遇说着,伸手将她从一滩水里拉出来。
“我哪有?我从来不会逃避自己的问题,而且我说了我没玩水,我才没有那么幼稚!”
南风微微恼了,用眼角去嗔他,却没有留意到自己现在全身几乎湿透,病号服又是比较薄的尼龙布料,沾了水都紧贴在身上,隐隐透出雪白的肤色和窈窕的曲线。
陆城遇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紧,忽的用力一拽,南风撞进他怀里,温热的体温从他衬衫下的肌肤透出来,南风顿了顿,自然感觉得到气氛忽然变得异样,不由得小小挣扎了一下,但他圈在她腰上的胳膊用着力,她挣不开。
南风挑起眉:“陆少,你还说你不是乘人之危?”
“我明明是在教训玩水的小孩。”
“……我没玩水!”
南风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心里气恼,她有样学样:“你明明就是想乘人之危,还找什么借口?!”
“那你就不要给我找借口的机会,”陆城遇忽然把脸压低,温软的唇在她嘴角流连,“还是你说的,我对病床很有‘性趣’。你现在这样,是想帮我抒发‘性趣’?”
他一点拨,南风就反应过来了——当初他们在浦寨被村民打伤住院,在病床上差点擦枪走火,她当时就取笑他很有‘情趣’。
此情此景,再回想起当初她最后是怎么帮他解决的,南风脸上又发烫:“陆少,你就不能稍微装得像正人君子一点吗?”
陆先生说的理所当然:“如果是你,不太能。”
“……”
好在陆先生不至于那么兽性,就还记得她刚刚退烧,吻了她一阵过了瘾就松开她,找了干净的衣服给她,让她换上。
陆城遇买了米粥,南风吃完又开始犯困,睡之前她说:“陆少,你尽管去忙,我已经没事了,等睡醒了自己出院就可以。”
陆城遇不做应答,只道:“睡吧。”
南风睡得很快,陆城遇看了一会儿,就起身出门。
门外,宋琦已经回来,她禀报调查结果:“是江公子。”
又是他。
陆城遇抚了抚衣袖,淡淡道:“他在榕城待太久了。”
宋琦凛然,她听得懂他的暗示:“我现在就去安排人……”
“现在不急。”
陆城遇打断她,黑眸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暗光,宋琦明白了,陆先生是想用别的办法……
“等她醒了,送她回公寓休息。”被南风说中了,他的确还有别的事要忙。
“是。”
“顺便帮她向as请,记得让他们知道,你是谁。”
宋琦明白:“是。”
交代完毕,陆城遇迈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