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有事吗?没有我先挂掉了。”
他说完又死死捂住嘴,另一只手去扒拉霍昭,轻轻抓了他的头发试图让他离开,然而手掌心传来湿意,被唇舌柔软舔舐了一下,霍昭眼里的笑意不变,李霁整个人却软得一塌糊涂了。
偏偏周行简没什么眼力见,还在邀请:“小霁,我生日宴会,你会不会来?”
李霁的那只手于是死死抓紧了床单,另一只手捂着嘴,不吭声了,霍昭听见那声“小霁”,速度加快了点儿,终于,抑制不住的喘气、夹杂着细小的哭腔从李霁的唇间倾泻而出。
……
完事以后,李霁是彻底不愿意再搭理霍昭了,电话其实早就挂断了,就在周行简说完那句以后,所以并没有什么社死的风险。
“宝宝放心,早挂断了。”霍昭在他脸上亲了下,又想去亲他的嘴,刚接触到唇瓣里面一点,李霁就扭头躲开了。
“苦,不许伸舌头。”他愤怒说。
霍昭手搂着他的腰,笑:“可我觉得味道挺好的,全咽下去了,怎么连自己的都嫌弃?”
李霁就又红着脸装死不说话了。
霍昭垂下眼帘,在他耳边吹气:“我不喜欢周行简,宝宝,他那么叫你,那么亲密,我很生气。”
“……我知道。”过了片刻,李霁小声说。
他回过身抱住了霍昭,抱得很紧,手在他的头发上抚摸:“我不会去的,以后也不让他那么叫了。”
对于如何当好一个好男朋友,李霁有了新的感悟。
叶清席回家以后,并没和爸妈解释这么长时间的离开,身上的伤痕好得七七八八,只要不脱衣服就看不出了,他是尽可以隐瞒的,但断掉的手指却长不回来。
他在那么做之前,早就做好了会被报复的准备,下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事情的结果却比想象中光明公正得多了,他知道离不开那位霍先生的支持。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并不是因为受到的诸多屈辱——叶清席很清楚,那并不是他的错,而是要怪那个恶心的霍声,霍声过几天就要执行死刑了,他本不该再纠结,就此揭过。
但叶清席只是没脸面对生他养他,花了那么多钱供他学美术的父母,就在事情发生之前,添了白发的母亲还刚刚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自己被公司提拔成了主管,以后他们的生活会更好的,也能给叶清席买更贵的颜料、请更好的老师了。
但现在,他却没考好,即使要继续,手指断了,他的路也会更艰难,要重头再来。
就这样颓废了几天,他们家里是父亲做饭的,端到门口就放下,并不强求叶清席出来吃。
他和前几天一样,行尸走肉般把房门推开一条缝,把餐盘拿进来,吃什么都一样,他只是维持着生命体征,不至于饿死,父母还得他养老,流不出眼泪,但也没法振作起来,就这么半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