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娄黛:“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完,还气鼓鼓地走到栏杆边上,探出身体往外面看了下,有一种“要不是现在离岸太远我高低给你跳下去拉开跟你的距离”的架势。池宴:“……”曲思远也哼了一声,然后别开头,继续缠着陆方霓问东问西。陆方霓有点儿不耐烦,但也不好直接说:“要么你自己去看看晚晚?”闻言,池宴稍偏些头,看向两人。“这样好么?”曲思远摩拳擦掌。江珩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什么不好的,都是朋友,关心一下。”说完,还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池宴。完全是在激他。他不知道池宴和林稚晚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就疯狂试探池宴的底线,心大的曲思远成了完美的引爆器。“那行吧,”曲思远说:“晚晚早上估计也没吃饭,这会儿可能饿了,我给她拿点吃的。”安米还在烧烤架前,闻言,帮他拿了几串烤得鲜嫩的肉串。“晚晚可能不舒服,吃点儿蔬菜解解腻。”曲思远捡了一些蔬菜,池宴顺手把盛着玉米的锡纸盘放在餐盘上。大家对玉米也不不敢兴趣,放在烧烤架上半天也没人动,现在表面微焦,卖相并不好。“这都什么玩意,”曲思远皱着眉,将锡纸盘扔了出来:“糊巴巴的,不吃。”这维护的状态,就跟池宴和林稚晚有血海深仇,这会儿要害她似的。池宴眉头皱得更深些,到底是没说话。曲思远的殷勤令他的多了几分警惕感,就像是在方程式比赛上,身后总有赛车手跟他咬得很死,令他不得不全神贯注。池宴回到人群里,边游刃有余地聊天,边看着手表,分针走过半个表盘。曲思远整整去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林稚晚和他一起出现在甲板。阳光穿透层云洒在海面,海水反射出波光粼粼的影子,林稚晚没大休息好,被阳光一照头还是有点儿晕。她照旧穿得比别人多,这次换了一件天蓝色的紧身短裙,领口开得很低,完美的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但是瘦,瘦到胸都没了,纵使衣领深到事业线,也不显色情。愈发衬得皮肤白皙,莹润,有种被精心保护过的美感。娄黛和陆方霓都探望过林稚晚,见她出现在甲板上,还是很惊讶:“晚晚,你不晕了吗?”林稚晚说:“还好,有点儿饿了。”“曲思远不是给你拿吃的了吗?”陆方霓说:“外面风大,你小心再生病。”林稚晚浅浅笑了下,安慰道:“哪有这么夸张。”她是身体不好,但也不是林黛玉,风吹一下就倒了。“我刚刚都没吃饱。”她说。曲思远拿给她的食物都太油,她是有些饿,可对着油腻的东西实在是咽不下两口。又觉得跟曲思远同处一个房间,她又不会说话,太尴尬。“我……”林稚晚思考了会儿:“我想吃玉米。”话音刚落,她就听到刻薄的笑声。池宴站在圆桌那边儿,人群有说有笑,氛围愉悦。他耳尖,听到了她的声音,还类似嘲讽地勾了下嘴角,下一秒,安米朝他举起啤酒。池宴爽快地回应,捏着罐装啤酒,仰头,一饮而尽。喉结快速蠕动了两下,阳光下,林稚晚甚至能看到他修长脖颈上的一点细小绒毛。刚刚的吵架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他现在看上去状态放松,还有精力嘲笑她。根本不像她,短短一个小时里,心路走过了十万八千里。林稚晚咬了下嘴唇,卷曲的睫毛急促地颤抖。“这儿只有玉米粒,”早在林稚晚提出想法时,曲思远就开始找食物:“刚刚有人烤过,都糊了。”他没敢说是池宴,怕提了表哥令林稚晚想起刚才的不愉快。“没事,我们自己来吧。”林稚晚收回目光,绕开圆桌,跟曲思远搞烧烤架。里面的木炭烧得差不多,火势恹恹,马上要灭。林稚晚拿钳子扒拉了两下,束手无策。小仙女怎么可能会干活呢?曲思远立马戴上手套,换了一箱炭过来,又撕了点儿纸巾进去,点火。海上有风,曲思远说:“晚晚,你站过来点儿帮我拢风。”林稚晚乖乖听话,站在风大的位置。她头一次见人点火,好奇地低头看着炉内,“真能行么?”“试试呗。”曲思远也刚好低头点火,俩人的脑袋差点儿碰上。“嗯。”从池宴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两人的背影挨得特别特别近。“咚”一声,他将酒杯撂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