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好吧,我就老实说了吧,老子我开赌场还自个儿下场赌两把,结果输光了家当不说,连赌场都给押出去了,现下就欠跑路钱,所以才打上你们的主意,打算敲完这一票就闪人,你若肯再乖乖弄来一百两,让我跑路的路上吃喝舒服点,我就从此不再找你麻烦。”
“还要一百两?我凑足这一百五十两已是焦头斓额,再多一两也没有了,哪还再挤得出一百两给你!”她勃然大怒,这些人竟恶劣得离谱!
“放屁!燕府家大业大,小小的一百两拿不出来谁信?”他就是知道她进燕家后,很受燕子飞宠爱,才料定找她勒索定有收获。
“我只是燕家的童养媳,可不是真正的燕家人,哪有权动用任何钱财。”她实话实说。
“那就找燕子飞拿去啊,难道他见死不救,打算见未来媳妇以及她娘家人入狱?要知道欠债伤人的事传出去,可没有多光彩,他燕家可丢得起这个脸?”
画眉闻言立时青了脸庞!
“画眉,你要不要再找燕少爷帮个忙,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被狼狈绑着的施长寿捺不住酸疼,赶紧说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秀才,真要进了大牢,可是丢人现眼到极点的事,因此情愿逼女儿去筹钱,也不愿丢这个脸。
“爹,少爷已帮过咱们一回了,我怎能再开这个口?!”画眉苍白着脸,摇着头,不肯。
她不能老是连累少爷替她出头,况且他近日正忙着上京之事,哪有空理她……
想起他就要走了,她鼻子发酸,胸口紧迫得不象话。
“住口!我和你大哥当年可是为了要救你才伤人的,难道你要咱们全都为你入狱?再说那人说得对,咱们都关进大牢了,燕家就光彩了吗?你要累得燕子飞抬不起头来吗?”施长寿怒道。
“爹!你这是要逼死我吗?!”画眉握紧拳头。当年拿钱去赌光的人是谁?这会竟将错全怪在她头上!
“你死了,咱们还会好过吗?我瞧是你想逼死咱们这所有的人!”施长寿大叫。
爹自私,她清楚,可这会他已自私自利到教人寒心了。
“这样吧,画眉,若你开不了口,大哥去说,让燕少爷掏钱帮忙。”施成辞也不顾颜面的急道。
她傻住,他的家人为了自个儿完全不顾廉耻了,她的心沉得难过。
“不许你去找少爷,这是咱们家自个儿的事,少爷不欠咱们、没有义务付这笔钱。”她说得坚决。
“臭丫头,咱们都要进大牢了,你还顾什么尊严!”施长寿大喝!
“你们尽管吵,再拿不出钱来,休怪我不留情!”李大刀恶声恶气的插口威胁。
“哼,我愿意跟你上衙门去,当着县太爷的面将当年的是非一次说个明白,请县太爷当场评个公道。”画眉冷了面孔,决心不妥协。
“你这臭丫头!”李大刀心惊气结,想不到她竟敢同他上衙门去理论,这结果可不是他要的,“好,你想告我,我就先打烂你的嘴,瞧你这丫头还能嘴硬吗?!兄弟,上!”他眼一使,两个捕快立刻发狠的要动粗。一人才揪住了她的手腕,正要开打,门外就传来骚动声,下一刻一票人冲进屋里,两个捕快瞪眼一瞧,登时愕然吓破胆,来人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县太爷!
两人吓得手一松,打算要溜了,县太爷脚一跺,人立即教县太爷带来的人给拦押下来。
“大老爷……”顶头上司出现,八成是他们的事东窗事发了,两人吓得连牙齿都打颤了。
“混帐东西,竟敢跟通缉犯挂勾勒索良民,你们该当何罪?”县太爷大怒。
“大老爷饶命啊,大老爷饶命啊!”两人自知完蛋了,频频叩地求饶。
“哼,身在公门却助纣为孽,罪加一等,先押下大牢,我回衙再审。”县太爷暴怒吩咐。“还有你,李大刀,来人,一并押下!”他指向站在门口,也想脱逃的恶人道。
“县太爷,草民才是被害的原告,你不能押我!”李大刀狡猾的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