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思华在心里恨恨地骂着,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继续保持沉默。同时更加坚定了前面的想法,要是太过分,就马上呼教管教人员,谅他们也不敢当着管教人员的面对自己做出什么大动作。
见单思华没有回答,应奎耐着性子说道:“要是你不开腔,我们就当你是哑巴,对付哑巴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暴打。”
顿了顿,应奎缓了下口气接道:“但你只要按我说的讲,我保证不会整你,还让你做我的小弟,以后有谁欺负你,随时都可以帮你出气。”
做你的小弟,做梦!单思华在心里骂着,转念又想,不如先听听这应奎到底想要怎样,再决定是反抗到底,还是委屈求全。
当即小声地回应道:“你想要我说啥?”
“你先告诉我,那封信是不是被你墙尖的那个女娃儿写的?”应奎兴奋地提出问题。
又是关于游丽!
单思华迟疑片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看得出来,那个女娃好恨你,信都只写了三个字,你娃肯定太用力,把人家搞惨了。”小雀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显得不伦不类。
“这样,你就把当时是咋样子搞那女娃的过程讲一遍,给兄弟伙些开开眼,过过干瘾。”应奎道出了初衷。
饶了个大圈,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了。这帮厮娃子,不把别人的隐私揭露出来是不会死心的。
一听到这个问题,单思华立刻感到一股热气从后背升起,直往脑门冲。问什么不好,偏偏要问和游丽有关的问题,这让单思华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那晚在江边发生的那一幕虽然一直都记忆犹新,可那是单思华深埋在内心的痛,是最不愿意触碰的地方。但可恶的应奎却总是要扭住这个问题不放。
本来游丽的来信就够他伤心的,现在应奎等人居然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忍让已经到了最低限度,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想要我说出那晚上的可耻行为,门都没有!就算拿把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说!
单思华倔强地低下头,用行动告诉应奎等人,要让他说出那晚墙尖女娃的过程,是不可能的。
单思华的再次沉默激怒了应奎,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发作,而是“嘿嘿”怪笑道:“你的意思是随便咋整都不说出来了?”
见单思华没有反应,应奎接道:“那就只有坐飞机了。”随即对众人吩咐道:“兄弟伙些,力用重点,莫手软!”
得令的小雀怪笑一声,接过话道:“同学们,SN9526航班因故停了两个晚上,今天晚上正式起飞,请大家作好登机准备。”
听到小雀装腔作势的吆喝,单思华心一沉,这帮厮娃今天晚上肯定要对自己下毒手,再不呼救管教就来不及了。
心念急转之间,单思华正欲开口,冷不防旁边响起另外一个声音,低喝道:“等下,等一下。”
是李强。只见他站到人圈中,面露焦虑。
“你娃想咋样?”应奎有些意外地瞪了李强一眼,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