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明显要安静很多,灯光也变成了一种暧昧的颜色,有种在酒吧的错觉,看来这里面还有一些供贵宾使用的“特殊服务”。她们的贵宾室在一处拐角,一进门,里面便站了两排人,一排男的,一排女的。总共差不多有十个,见有人来,齐整地鞠了躬。里面空间很大,有个单独的长牌桌,灯光不明不暗,悬挂在牌桌上方,恰好照亮那一张桌子。周围则是以线行灯来装饰,围了一整圈。房间的两边安排了卡座,牌桌的附近则是布置了几只棕色的皮沙发。
马仔安排她们挑人,穆舟挑了个布料少的兔女郎来当荷官,朋友打趣她,怎么不全都留下,被她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随后朋友挑了个穿着白衬衫,打着精致领结的高壮男人来当酒侍。
两人入了座,正好奇庄家怎么迟迟没来,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风衣,踩着高跟鞋的金发女人走了进来,坐在了庄家的位置。
那人有一张鲜红欲滴的唇,风衣之下是撩人的吊带裙,遮不住她胸前的春光,尤其是那春光里长得恰到好处的一颗痣,惹得穆舟多看了两眼,那红唇的主人似乎是捕捉到了穆舟的视线,对她回以微笑。
“最低十万起买,您买几注?”马仔见穆舟是新面孔,便介绍得详细了些,在旁边侯着,手里拿着负责转账的传感器。
“先来十个。”穆舟把手掌往传感器上一摁,账户里就扣好了款。
朋友也跟着买了十个,这些钱对她们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石英城就是这样,上层公司拥有着绝对地位,几乎垄断了市场,丝毫不给别人活路。每个公司,都是用成堆的钱堆出来的。
荷官开始发牌了,经过穆舟身旁时,弯下腰来,胸口贴着桌面,好一副诱人模样。只可惜那种模样,穆舟看过无数次了。
她们先玩了21点,看到发下来的牌一张3,一张5的时候,穆舟就知道自己这把输定了。转头看看朋友,笑容突然僵在那里,就知道她也没拿到什么好牌。
果不其然,这把庄家独赢。
筹码都被推了过去,穆舟输了却还面带笑容地看着对方。
那金发女郎撩了撩头发,身体前倾了些,胸前的丰满几乎就要压在桌子上了。
“再加50个。”穆舟招招手,马仔便走近了。朋友照样跟了50个。这次穆舟一手好牌还玩爆了,朋友有些不理解。
仍是庄家赢。
“没关系,输给这位女士,我不觉得丢人。”
穆舟含着笑意,说得风轻云淡,朋友这下看出来了,在心里啐了她一口,敢情她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勾搭美女。
朋友无奈,知道接下来要给她当当僚机,于是随便玩了几局,就叫停,要求中场休息。有赢有输,但输得更多。
期间穆舟和金发美女的挤眉弄眼她没少看,心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要了杯酒后,便把酒侍推倒在了沙发上。
穆舟给了荷官和马仔一笔可观的小费,打发他们出去了。
“这里面有点闷,我想去夹板上透透气。”穆舟说,接着朝金发美女挤弄了一个眼神,嘴角微微上扬着。
穆舟走出来不久,身后就刮起一阵凉风。正掏出烟来准备点上,却有一只纤纤玉手拉住了她,替她点上了嘴上叼着的烟,近得穆舟能闻见对方手腕上的香水味。
转头一看,正是刚刚的金发尤物。
“这里怎么样?好玩吗?”她开口,声线娇媚,就像那片春光一样蛊人。
穆舟吐出一口烟,那烟雾很快被风吹散,她看着海面说道:“不好玩。但是有你的话,我会在心里重新评分。”
“我也很少碰到像你这样直白的女人呢。”
金发尤物凑近了,胸口若即若离地,擦过穆舟的手臂。港口的风比城里的大,将穆舟的长发吹得有些乱,也将那尤物的香气吹进她的鼻间。
“你很吸引人,而我一向很诚实。”穆舟将脸上的乱发别到耳后,双眼微微眯起。
金发尤物不做声,抬手,勾住穆舟的腰,指腹在胯骨上摩挲。穆舟的棒球夹克里穿着露脐背心,所以她轻易地就抚上了穆舟的腹部。她的呼吸也很近,几乎能落在穆舟的肩膀上。
穆舟捉住了她的手,迫使她停下了动作,问道:“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在等你邀请我。”金发尤物笑着抽出了手,靠近穆舟的耳边说道。
“那我现在邀你去我车上,陪我聊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