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渊向前一步,本准备开玩笑说几句的,可是看见他红着的眼那一刻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沐以安看出了夏泽渊的异样,他知道夏泽渊大概是误会了,想着有人护着心里甜甜的,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
“行了,我没事,只是想到一些往事突然有些感伤而已。你觉得有人还能欺负我吗?”沐以安伸手帮夏泽渊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微笑着说,这时夏泽渊的表情才算是缓和了些许。
“沐大人是和我一起回去吃苡桥饭?还是继续处理事情?”沐以安没说话,夏泽渊像哄孩子的口吻问。
“回吧!”沐以安抬头看着夏泽渊说,他心里有些烦躁不适合处理事情。
夏泽渊开心地应声,他撑着伞,两人并肩转身朝宫门走去,走着走着夏泽渊伸手握住沐以安的手,沐以安微微愣了一下,并没有抽出手来。
皇城的事总是扩散的特别快,夏泽渊给沐以安送汤这事一下子就传遍了,毕竟人闲了就爱听这些,再加一些爱编故事的,没几天功夫这事就被编传的绘声绘色了。
夏泽渊在书房喝着茶,白千羽走进来递给夏泽渊一封信后说:“世子外面谣传你和沐大人的事已经起来越难听了,真不用去阻止吗?”
夏泽渊一边烧信一边浅笑着说了句:“传成什么样了,说来听听。”
白千羽看着夏泽渊这一脸看戏模样真是又气又急,愤愤地说:“外面现在都在说世子为了保命爬了沐大人的床,现在大家都说世子是沐大人的娈童。”
“娈童?有我这么大年纪的娈童吗?这还真是为难沐大人了,他这还比我小两岁呢!”夏泽渊笑着说。
白千羽不说话了,因为他想不明白了,话都说成这样了,他家主子居然没生气,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安静了几秒后,夏泽渊开口道:“去看看我让李叔煲的汤好了没,拧着汤和我一起给沐大人送去。”
“他们都这么说了,我也得有娈童的自觉性吧,该巴结主子的时候就得巴结巴结吧!”夏泽渊笑着,说得十分随意,甚至嘴角上扬还带着笑,心情还格外的好。
自己主子这模样让白千羽脸色变了又变,他无法理解。夏泽渊也没想解释,他站起身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走出了书房。
沐以安刚从外巡查完一边朝着金吾卫内院走一边对子铭说:“眼看就要入年了,近日人越来越多,免不了混进来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提醒大家都注意点,这关头不能出什么乱子。”
“是的,大人!”子铭一边应声一边将别人递过来的汤婆子给沐以安暖手。
沐以安顺手接过,子铭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而他则推门进去。一进去就看见桌上摆着保温食盒,但是却没有看见人,沐以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浅笑走向自己的桌子。
沐以安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夏泽渊别躲了,我都知道你在哪里了。”
夏泽渊笑着走出来说:“沐大人知道你厉害,你看这惊喜又没了。”
沐以安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转了个话题,说:“什么汤,闻着还挺香,给我盛一碗。”
“好勒!”夏泽渊微笑着拿起碗盛了一碗汤放到沐以安面前,“沐大人,小人伺候你喝汤。”
沐以安接过,汤的温度适中,尝了一口味道也不错便三两口就喝完了,然后递还给夏泽渊说:“味道不错,再来一碗。”
“这么好喝呢?那我也尝尝。”夏泽渊笑着说完吻上了沐以安那红润的唇。
第20话韩瑟
快新年了,宫里到处都在忙着准备新年,皇上早朝议事也只是简单说几句就退朝了,一切看着似乎都很平静,但是面对着夏泽渊流言四起的情况,太子宫里就首先坐不住了。太子对于夏泽渊之前宫门口羞辱自己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处置了他,可是如今这情况让东宫的一些谋士都在劝着阻止太子不要轻举妄动。
“夏泽渊虽说已经是岭南王的弃子,但如今皇上要削王也很明显,夏泽渊攀上了沐以安很明显是要站在皇上这边的,皇上利用夏泽渊所以必定会护他,因此他肯定是不能动的。”
“的确是如此,其实他这被利用的棋子,也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必要,太子又何必和一个棋子计较呢?”
“李大人说的话在理,我们确实没有去招惹他的必要,夏泽渊这人虽看着浪荡不羁,但是听说这人也挺心狠手辣的。而沐以安又是皇上的心腹,金吾卫办事也是出了名的狠厉,太子想稳登皇位,这两人就还是不要招惹上为好。”
“无胆鼠辈,沐以安不过是我父皇身边的一只狗,本宫为何要忌惮他会!”太子本就憋着气,心里不开心,这下听着劝阻更加是觉得怎么听怎么刺耳,他受不了了,很不满呵斥着打断了他们的话。
谋士们同时噤声,面面相觑想说却又不说话了。
太子看见他们这模样更是来了脾气,朝他们吼道;“都是些用的东面,本宫滚出去,看着真碍眼。”
谋士们起身走了出去,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一走出去大家都纷纷摇头。
方才最开始说话的那位谋士走到一直沉默着的白衣公子身边,说:“韩兄我真是不想继续待在这东宫了,若不是丞相大人对我有恩,我才不会愿意留在这受这冤枉气,我看这太子根本就扶不起来。”
韩瑟回了一句:“东宫之中刘兄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刘皓也知自己言语有失,没有再说话,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