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只手向上,裹紧她的心跳,势要将她这颗健康的心臟揉出与他相似的褶皱,将她的感受威逼至利刃之下。
钟笛觉得此刻钻进她身体里的,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一朵玫瑰花的花梗。
凌程的灵魂在被黑色覆盖的地带探索,往前一步是深渊,背后是冷箭。他只能一跃而下,坠入无边的悬崖,探进一个最原始也最隱秘的部落。
那片白色的布料从脚上掉落在地板上,那是钟笛作为甘愿被捕获的猎物,掉落的最后一点抵抗。
当凌程起身,再次跟她眸光相触时,她刚下过春雨的眼睛,顶着模糊的潮气,看见他唇上沾染的她的雨水,也窥见贪食的野心。
猎物被翻转,小臂重重地砸在檯面上。镜子里,凌程低头,手掌向下,在镜子里跟她对视,紧接着,她尾椎骨先贴上一片滚烫。
热源往下滑落,再往深邃的地方探索。只是探索。
然后是抽屉打开的声音,撕扯的声音,胶质的物体被推开的声音。一点点钻进钟笛的耳朵。
不再温存,也没有任何温柔可言。手肘往前刮磨,刺痛却不及身后万分。
凌程的理智在不留情面地贯穿后彻底溃散。
只停了一瞬,用久违的裹挟帮他復原昔日紧密潮湿的触感。但他似乎已经忘了那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很快就让自己陷入失控的边缘。
钟笛在跌宕中成为吊在崖边的一颗孤草,纵使手掌死死撑住镜面,巨大的顛簸也使得她下一秒或许就会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凌程的手又离开细腰,抓住摇晃,死命让掌心里的软跟指节的硬镶嵌。
钟笛的心终究被他弄出褶皱,随着外面的包裹一起失去原本的形態。她在这样的激烈的洪流中感受到濒临窒息的触感。
她死死抿住唇,不再往前看。凌程却捏住她的下頜骨,逼她抬头,从镜子里观赏这一切。
终於,在听见凌程发出痛苦宣泄的声音后,钟笛看着他恨欲纠缠的眼睛,扯开唇角,笑容里开出黑色的花朵。
「凌程,你要死,也別死在我身上。」
骤然停摆。
凌程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他在镜子里再次看见一颗黑色的心臟。
第16章16
钟笛以为会停在这里。她站直身体,捡起地上?的衣服往外走,「如果你还?想弄出来,我可以帮你。」
「是担心我心臟承受不了吗?」凌程撑在?檯面上?,从?镜子里看她的背影,她腰侧的红痕清晰可见,他身下的慾念並没有偃旗息鼓,他又问:「还?是你太久没体验,你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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