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程感知到钟笛的身体变化,愈发觉得眼前的路逼仄难行。他既是摆渡人,也是这艘置身巨浪的船只上的另外一位旅客。
他必须卖力,也必须清醒。
他要奋力穿过风暴,让钟笛的旅途愉悦,找到她心中的风和日丽。
「別、別停……」半醉的人只有借着?醉意才会提出这种自认为羞耻但明?明?就是很正?当的需求。
「不停就要结束了。」可她还没到。
分?离的漫长岁月教会了他们反省,钟笛更多的是反省自我,凌程把时间用来反省他爱人的方?式。
爱需要同频,是他研习的最有心得的一门课程。
「腿抬起来。」
又?一次出发后,舵手拿出此前反覆试炼后所得的经验,找到最舒適的一条航线,扬起风帆,一勇无前。
钟笛这一尾半死不活的小鱼,终於在被一个巨浪推至半空,看见云彩,呼吸到新鲜氧气后,回落至她嚮往的深海。
她往深处游,自由自在。
一滴水滴落在鼻骨上,钟笛结束海底的旅程,回归现实,清晰视线后,她看见一双正?在拨开迷雾的眼睛。
「那个……了?」
「嗯。」凌程亲吻一下?钟笛的额头。
「你眼睛怎么湿了?」钟笛又?问。
凌程拿纸巾擦掉钟笛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很爽,太爽了。」由衷地感嘆。
难以?描摹的美妙瞬间,余味悠长。
「我醉了?」钟笛的视线落在凌程锁骨周围的红痕上,「我干的?」
「对。」
「我这么残暴吗?」
「你不是一直喜欢这样嘛。」
「有吗?」
凌程回归正?题:「你喜欢苏粤吗?」
「喜欢。」
「哪种喜欢?」依旧是重复的问题。
「永远不会跟他像跟你这样的喜欢。」钟笛话落,吻了下?凌程的唇。
凌程心里的浮冰也融化了。
他又?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会亲小左?」
「可能是喝醉了,起了色心……不行吗?你管得着?那个时候的我吗?我就不能对別人產生好感,彻底拋弃你吗?」
()
||